“我不愿意。”清晰无比的声音在教堂里响起。
乔悦才扬起的笑容僵凝在了嘴角。她错愣的看着程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程睿却已经松开了她,转回了身子,面对直视着神父,勾了勾唇,“我不愿意。”
“程睿先生,你不愿意和乔悦小姐结为夫妇吗?”神父似乎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是啊,我不愿意。”他叹息着说。
乔悦觉得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留下以他们两个为中心的半寸地方,她浑身冰凉,仿佛置身了冰天雪地中,寒冷由外而内,钻进了她的身体里,裹住了她的心脏。
原本红润的脸颊此时也煞白一片,她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程睿,嘴巴张了张,从喉咙逼出了一句,“为什么?”
他是在开玩笑吗?是在逗她吗?今天是他们的婚礼啊,他们期待了许久的婚礼,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准备的,她身上的婚纱是他专门找人设计的,早早就准备好了的,这一切都是他用心准备的啊!为什么现在他却说不愿意?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程睿轻笑了一声,目光讥诮的看着她,“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乔悦,你真的以为经过那些事之后,我还能若无其事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和你重新开始,和你结婚吗?你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
乔悦浑身一震,心脏一阵紧缩,脚步踉跄的倒退了两步,被一旁走上前的韩江从后面扶住了。
韩江紧紧皱着眉头,面色阴沉难看,紧紧抿着唇,垂着眼眸,遮住了眼里的痛苦之色。
他的祈祷没有被老天爷听到,老天爷也没有可怜他,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众目睽睽之下。
乔悦眼里的光芒炸裂开,化作细碎的光影,迅速消失无踪,一双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来,难以置信的喃喃问着:“你……你还记恨着当年我的不辞而别?”
“怎么?你觉得我不应该记恨?也对,在你心里,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你也从来不觉得你自己做错了,更加没有觉得你对不起我。我承受的不过都是我自己自讨苦吃,不自量力。当年我不过是一个穷小子,又有什么资格攀上你这个千金小姐呢?”
“我没有……我不是……”听了他的话乔悦反射性的摇着头否认。
“是不是都没有关系了,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当年我就在想,将来要是有一天我再见到你,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现在我大概做到了吧,乔悦,你后悔了吗?”程睿极为冷漠又沉静的问。
后悔……她早就后悔了……只是现在说还有用吗?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牢牢的捏住了,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所以你办这一场婚礼就是为了报复我?你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报复我吗?”
都是假的吗?只不过是一场戏?她不信!那么多事,那么多……真切的情感,她真的能感受到得到他对她的爱,不会是假的,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伸出手捉住了他的手臂,微微弯着腰,眼神哀求,带着朦胧的泪水看着他,“程睿,你不要闹了,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推迟婚礼的事?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任性了,也不会丢下你。现在咱们先把婚礼完成好吗?我不信你说的话,你是骗我的对吗?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不可能是假的,我不相信!”
程睿似乎呆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起来,笑容嘲弄,“乔悦,你什么时候喜欢自欺欺人了?都这样了,你还相信什么,相信我还爱着你,相信我只是在生气你推迟了婚礼,所以故意在闹?你是这么多年在岳家被保护得太过了,以至于太过天真愚蠢了吗?推迟婚礼,我不在乎,所以才会轻易的答应你啊!”
“本来就是一场游戏,我不做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