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二少奶奶现在状况如何了?”见朱应诊断许久不说话,吴夫人着急地问道。
“二少奶奶并非如她所说只受了外伤,但是内伤不易调理,更要好好调养才行。”朱应拧起眉头,看着金玉碗说道。
“既然如此,能否请朱大夫留下来,帮碗儿调理内伤?”顾亦轩一时着急,脱口而出。
余光扫到吴夫人愣怔的脸庞,金玉碗扯了扯顾亦轩的衣袖道:“吴老板现在还在病中,我这身体不着急,还是让朱大夫先救吴老板要紧。”
“瞧你说的,咱们女人家的身体是最重要的,怎么能不打紧呢?”吴夫人迅速的反应过来,笑盈盈地走上去。
朱应立刻给她让位置,退到顾亦轩的身边。
“我来之前已经让朱大夫给老爷配好了药材,按照疗程吃就是了。至于朱大夫,就让他留在这儿,好好给你调养身子。”
吴夫人一脸温柔体贴的样子,若非金玉碗有所怀疑,怕是真的会被她俘获人心。
“那我就多谢吴夫人了。”金玉碗爽快地答应下来。
“对了,我来的时候,还特意给你带了个礼物。”说着,她看向身后跟着的丫鬟,丫鬟立刻递上手上的盒子。
那盒子做工极其精细,是镂空木刻,雕刻着穿花夹蝶,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
吴夫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手镯,抬起金玉碗的手套了上去:“这是老爷送我的攒花掐丝珐琅彩镯,据说是从边境带回来,有祈福安神的功效,我就带过来给你了。”
“谢谢吴夫人的一番好意,但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金玉碗听到珐琅彩,赶紧把手上的镯子褪了下来。
吴夫人赶忙按住她的手,笑道:“再贵重的礼物,能比得上二少奶奶的身体重要吗?我也实在找不出拿得出手的礼物了,只这一个,你可别嫌弃我。”
“夫人说这是珐琅彩?”在一旁坐着的顾亦轩,瞧见她们手上的镯子,多嘴问道。
“是老爷和我说的,我也不大认识什么珐琅彩,只知道这东西贵重。”吴夫人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若果真是珐琅彩,这镯子,我劝吴夫人还是赶紧藏起来的好。”顾亦轩神情凝重地说道,“珐琅彩乃前朝皇室专供,平常人家可碰不到。何况又是前朝之物,尤其敏感。”
“前朝……”听到这两个字,吴夫人顿时就慌了,手里的镯子送也不是,拿也不是。
金玉碗趁机将镯子取下来,连同盒子一起还给了她:“虽说咱们这是个小地方,可吴老板还要远赴京城做生意,还是小心为上。”
“多谢顾二公子了,险些就出了大事儿。”夫人赶忙拍着胸口收起盒子。
盒子递给了丫鬟,她又看着顾亦轩道:“顾二公子怎么会知道此物?这镯子呀,项链呀,只有女儿家才喜欢的,难不成是二少奶奶与你说的?”
“我曾在颜先生家里的前朝列国志上看过,当时便觉得这珐琅彩极其漂亮,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顾亦轩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这样的回答,似乎吴夫人并不满意。
又闲聊了几句,将朱大夫留了下来,吴夫人就带着人离开了。
“吴夫人刚才像是在试探我。”金玉碗若有所思道。
顾亦轩点点头,“那珐琅彩只有宫中的人才认识,他们用这个来试探你,恐怕已经有所怀疑。”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在找宫里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朱应满脸惊讶。
他也是无意中才听到此事,没想到这二人竟然已经知道了。
顾亦轩快速的反应过来,解释道:“也只是猜测而已,否则怎么会拿宫中的物品来试探?不过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人?朱大夫以前可认识?”
“我从宫中退得早,宫里认识的人大都已经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