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韩江用了什么办法,金玉碗只知道,她在三楼瞧见那华衣男子面色和蔼地从后厨走出来,丝毫不像受过苦。
她都瞧见了,别人自然也看见了,纷纷惊讶于韩江的仁慈,竟然没将这人送官。
关上门窗,金玉碗继续品尝菜肴,心里琢磨着后面该怎么办。
开店是细水长流的事,往后去花样得翻着来,不能让客人感到厌倦才是王道。
正思索间,门突然咚咚咚地响起来,金玉碗一听便是韩江,道:“进来吧。”
门从外面拉开,果然露出了韩江的脸。
他面露钦佩地看着金玉碗:“东家您胆子也太大了!”
金玉碗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何事,笑道:“那也没你韩掌柜胆子大呀,竟然百倍赔偿,这钱我可不出。”
说起他方才那一番豪言壮语,韩江又露出了以往憨厚的笑容,与方才在后院的狠辣截然不同。
他挠着头笑:“我这不也是说得激动了嘛,谁想到刚一开业就有人来闹事,可把我给气坏了。”
“可问出点什么来没有?”金玉碗没有过问他是如何审问的,只是询问结果。
“是元宝食肆的人。”说到正事,韩江立刻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看来元宝食肆真的是奔着整咱们来的,往后去只怕要更加小心。”
“没错,加上上一回他又挨了一顿打,估计也得将这账算到咱们的头上来。”虽然这顿打金玉碗也有参与,但只要她不承认,谁也不知道。
在京城做事,还是不能太厚道。
又叮嘱了韩江小心一些,金玉碗便让他下去,可韩江挠了挠头,半天不肯走。
“可是想问我,为何不问你在后面发生了什么?”金玉碗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东家就不好奇吗?万一我酿成大祸,必然会给东家带来麻烦。”
虽说做了望春阁的掌柜,但他与老五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人,万一一个控制不住,那可就是人命案子!
“自收了你们那日,我便没想过要怀疑你们。都是大人,又何须我跟在后面念叨?”金玉碗笑盈盈地看着他,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怀疑。
“我知道了,谢谢东家。”这回答分明是他想要的,可真正听到,韩江又是一阵沉默。
门刚合上,金玉碗就听见楼下传来杜铮的声音,知道他是来给自己撑场子的,心里无比感激。
但她也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神医的身份,这也不失为招揽客人的卖点。
她撑着脑袋看向窗外,翻出雅间的笔墨纸砚,写了一张字条,差小二送给韩江。
韩江打开一看,这上面的主意果然也是只有金玉碗才能想出来的。
“神医看诊,价高者得。”
但他并没有立刻同意,而是与木老商议,两人皆觉得不妥。
等到晚上关店歇业,盘点一天盈亏时,韩江才将字条拿出来:“东家,这还是收回吧。”
老五默不作声地靠在门边,看了一眼金玉碗,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木老也不同意吗?”金玉碗最后将求救的目光看一下木老。
“他是第一个反对的。”见她向木老求救,韩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下一刻,木老就应和着韩江的话道:“你的身份,还是少接触外人为好。”
“每天就看诊一个,不然我这神医的名号也太没用了。”金玉碗竖起一根手指头,委屈巴巴道。
“那也不行。”木老依旧一口回绝,“咱们又不靠你神医的名号吃饭,望春阁能够挣钱就行了。”
“木老说的对啊,而且,每天只有消费最高的人才能看诊,难免引起旁人闲话。”韩江紧跟在木老后面,说得头头是道。
“我是神医,神医自然贵了。”金玉碗知道自己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