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碗写了一封信,托人送回靠山屯交给朱应,还将半张天星的解药也一并塞了进去。
做完这些,她才真正放下心来。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预感,朱应就是江行。
算了算功夫,从靠山屯到京城还得一段时间,金玉碗只能按捺心神,耐心等待。
趁着这功夫,她拉着苏玉柔装修锦绣坊,原来的食肆大变样,就连门前的匾额也变成了嘉德帝御笔亲书的天下绣娘。
这块匾额同她的望春阁一样,对于京城的人来说,便如同活字招牌一般。
吸引的自然不是那些平头百姓,而是路过的达官贵族。
不过金玉碗和苏玉柔一合计,并不准备将锦绣坊的价格定得太高,而且是老少咸宜的价格。
“不同的价格卖给不同的人,不同的价格布料当然也不同,只要咱们对的起那份钱,自然就问心无愧。”这向来是苏玉柔做生意的规矩。
将锦绣坊重新装修了一遍,苏玉柔便着手添置需要的东西,一番布置后,两人竟仿佛回到了靠山屯一般。
两人靠在柜台里,金玉碗看着装修一新的店铺,心里盘算着开业,“陛下御驾游行是在一个月后,悠儿那件衣服届时也会出现,你说,开业的日子选在什么时候好呢?”
“总不能在御驾游行之后吧?若有人想买衣服,咱们店还没开,那该如何是好?”苏玉柔想了想道。
“那倒未必。”原本金玉碗和她想的一样,但苏玉柔这样一说,金玉碗的脑袋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比起得到的更吸引人的是得不到的。”
她冲着苏玉柔打了个响指:“咱们就定在御驾游行之后,如果届时有人来问,咱们只管说还没做好,让她们回去等着。”
“这行吗?”金玉碗说的极富说服力,但苏玉柔还是不敢相信。
不过她也知道,碗儿做事向来有分寸,自然不会开玩笑,便点头应下了。
一个月后,嘉德帝带着林婉仪御驾游行,沿着宫外的道路绕了一圈,四周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金玉碗和苏玉柔坐在望春阁的雅间里,那儿的视野正巧能看见不远处的游行。
六匹骏马戴着嵌金佩额,昂扬走在宽阔的道路上,绛紫色的厚重銮驾镶金嵌玉,銮驾顶端有九条金龙衔珠而落,叼着如薄雾一般的纱幔,挡住了一身织金九龙袍的帝王,威严端庄,神秘莫测。
帝王銮驾后面是林悠儿的车驾。
但只看了一眼,金玉碗就差点将手里的茶盏摔碎。
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苏玉柔,四目相对,两人皆有些紧张。
“悠儿乘坐的是凤辇?”刚一开口,金玉碗就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那顶端垂落的应该是金凤吧?”苏玉柔也紧张地打了个激灵。
凤辇里面,林悠儿也是如坐针毡,直到临出宫前,她才知道自己乘坐的是凤辇。
这不但与理不合,更让她也深感惶恐,她才进宫不到半年,就坐了凤辇,陛下这是想做什么?
谁都拿不准那年轻皇帝的想法,只能心惊胆战地等待御驾游行结束。
围观的百姓也有不少疑惑:“咱们陛下几时立后了?”
“立不立后的不都在陛下吗?陛下想让谁坐凤辇,谁就能坐。”
“就是离得太远,瞧不见里面人长什么模样。她那穿的衣服倒着实好看。”
“能得陛下的欣赏,穿的衣服能差吗?”
金玉碗的目的已经达到,林悠儿身上的那件织金穿花蛱蝶牡丹云纱裙成为了所有京城贵妇关注的重点。
御驾回宫后,不少人口口相传,都说那件衣服如何的漂亮,而金玉碗便“不小心地”透露出这个消息:“听说那件衣服是锦绣坊的绣娘做的,陛下还亲笔御赐天下绣娘的匾额呢!”
京城的人几乎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