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文王一枝花是大补的药材,金玉碗就隔三差五的去那位大娘摊前转悠,倒是把她那儿的菜摸了个遍。
不过,文王一枝花产地并非在京城附近,想要找也极其困难,买完就只能作罢。
她接连几天给嘉德帝做药膳补身子,再配上朱应开的补药,朱应再给他请脉的时候就好了许多。
所以说是许多,但差的也忒远,调养是长期的事儿,他们也无可奈何。
虽然嘉德帝的身子好转的慢,但夏甫阳和谢寒秋却恢复得极好,已经回户部了。
金玉碗在望春阁给嘉德帝做饭,芸娘在下面烧火,一时走神道:“年都过去这么久了,表哥怎么还没休假?难道陛下也不休息吗?”
“话可不能乱说。”见她一时心急说错话,金玉碗扬着铲子提醒道。
但她也明白,芸娘来京城为的就是见谢寒秋,一直见不到,难怪她心急。
“户部掌管天下赋税军需,定然要比旁的官职忙一些,得空我帮你问问,先让谢大人见你一面才好,否则你在这都要变成望夫石了。”金玉碗体恤她的心情,笑道。
芸娘脸皮薄,听她这么调侃,瞬间红了大半,“哪就望夫石了!我可没望他。”
“那就承认他是你的夫了?”金玉碗笑得前仰后合,芸娘也羞的红到了耳朵根子。
直到木老挡住门口的光,两人才收起笑容,没那么放肆。
“东家,那臭小子来找你了。”木老沉声开口,金玉碗知道,他说的是裴希言。
她把铲子递给木老,解围裙道:“你替我看会儿锅上,我去见见他。”
“东家,那钟老六我查过,没什么特别的,你可别被那小子骗了。”接过铲子,木老小声叮嘱。
“知道了,他不至于骗我。”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儿,金玉碗哭笑不得,推搡着离开。
裴希言就在上一次死了人的雅间里,金玉碗推门就见到他正在自斟自饮,一点也看不出有事。
“裴大人是撬开那人的嘴了?”她走过去坐下,似笑非笑地盯着裴希言。
喝光杯子里的茶,裴希言神秘兮兮道:“金老板猜的没错,这件事儿我可连陛下都没告诉,所以金老板一定要替我保密。”
闻言,金玉碗笑道:“这两个泼皮能有什么大事。”
见她不信,裴希言摇摇头:“其实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但那日在大理寺审问完那个男人,这几日我也没想通其中的缘由。”
“什么缘由?”他越是神秘,金玉碗就越觉得他是故意的。
“先不说这个,你们查钟老六是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查出来?”
直到这会儿,金玉碗才突然一惊:“你怎么知道?”
裴希言一脸了然的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因为授意钟老六偷听的,根本就不是京城的人,而是靖州的人。”
“靖州?”金玉碗乍听只觉得陌生。
“靖州是兵家重地,自五年前开始,靖州就交由太守慕容与全权管辖,就连兵权也在他的手中。”
“兵权也在?难道陛下不怕他拥兵自重,自称为王?”金玉碗心有余悸。
纵然她没有长公主的敏锐,也知道兵权在一个人的手中并非好事,甚至可以说是滋生毒瘤。
“你都能想到的事,陛下又怎么会想不到?”裴希言叹声解释,“陛下也实属无奈,慕容与在军中历练已久,祖上又是开国功臣,承袭护国公一爵。他又天生与郭晖不和,是最合适的人选。更何况,除了他,朝中也无人能镇住靖州发光乱匪。”
“可靖州的人怎么会盯上我们?”金玉碗主要是想不通其中的门道。
说完,她又想起那日在望春阁的,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
她抬头对上裴希言的目光,瞬间明白:“钟老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