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景福宫好好的,突然出现那么多的蛇。
金玉碗满脸讽刺,“他还真是急不可耐,这么快就对陛下下手!他一走,景福宫就出现蛇,任谁都觉得与他有关,要不要把他抓了?”
她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嘉德帝却摇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暂时还不能抓他。”
“为什么?”金玉碗愕然。
“方才他来述职,说到靖州附近的水匪又有猖厥的迹象,此刻抓他,军心必乱。”说这番话时,嘉德帝脸上的疲惫难以遮掩。
“这哪里是述职,这分明就是威胁你来了!他一个靖州太守,怎敢对你如此说话!”没想到慕容与在皇帝面前也如此嚣张,金玉碗气得直咬后槽牙。
简直欺人太甚!
“即便如此,朕也拿他没办法,谁让他带兵有功,声名远扬呢。”嘉德帝端着那碗汤,始终喝不下去,勺子扬起又放下,直至汤凉。
见他如此惆怅,金玉碗不忍打搅,留下驱蛇粉,离开了皇宫。
回到望春阁,却见他们早早就打烊了,金玉碗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上楼果然看见木老他们正在雅间等自己。
“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可是与慕容与有关?”她刚坐下就问道。
虽然毫无证据,但金玉碗的直觉就是这样告诉她的。
“就是他。那个慕容与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有那么多人涌过来请他吃饭,将咱们望春阁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韩江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旧觉得头疼。
大堂里的客人正好好的吃着饭,突然一大群随从小厮涌了过来,还有旁的客人在,店里的伙计根本招架不住,被那些人冲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二楼挨个房间找慕容大人。
“你们可知道请他吃饭的都是什么人?”金玉碗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可惜他们皆是摇摇头:“当时人多嘈杂,根本听不清谁在说话。我们只看到那些人将请柬递上,只字不提谁家的人,也不提在哪儿吃饭。”
木老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那个慕容与临走之前将所有的请柬都烧了,看来是一家也不想去。”
“他哪儿是不想去,根本就是为了表忠心,不能去。”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五开口,“咱们的人无意中查过他,发觉此人在民间风评极好,是人人称赞的忠臣良将。”
听到这话,金玉碗只觉得无比讽刺:“无论是忠臣还是良将,这四个字都与他不沾边。他倒是会演戏,去做武将真是大材小用了。”
这些年为了维护口碑,定然也费了不少心思,但能将这些消息传到京城来,足以证明他的狼子野心。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虽然还没黑,但今天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算了,今天就早点回去吧,全当休息了。”
临走前,他们还从尚书府将苏玉柔接走,一直送到家门前才放心。
一路上,金玉碗一直想不明白,慕容与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怎么还有人敢请他吃饭?
自从上一次嘉德帝清理户部后,朝中上下对他也有了新的认知,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轻视,就更不会有人顶风作案,在这个时候和慕容与套近乎。
这样一来,那些请吃饭的人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来。
金玉碗的心里装着这件事,一整宿都没睡踏实,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就出门了。
她先去了苏玉柔家,替她换药,包扎伤口。
看到她一脸的疲惫,苏玉柔打趣道:“你昨晚是去哪儿做贼了,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倒是想去做贼,可惜有人比我更贼。”一想到慕容与,她就满脑子浆糊,“你说到底是谁会请那个靖州太守吃饭?”
“这件事我知道,昨儿下午发生的事早就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