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中自然有它的妙处……老禅师当真要去一趟那边？”/p

晴雯独饮一碗，看了一眼窗外绵柔的落雪缓缓而谈。/p

韦小宝望着院里那一抹绿意，默默不语。/p

宝玉的心念仍只在手指间，此时他的算力比往日缓慢了许多，老禅师在想会不会与被铁虫所伤有关。/p

渊地是看不到的图景，即使最靠南的山阳，那一池荷花此时也只剩下一池枯叶寒冰。/p

那边是宝玉和韦小宝永远不愿去触碰的地域，除非他在哪里。/p

万里雪山，终不如一缕春意醉人。/p

韦小宝身在其中，醉在其中，纵使一树白眉落地，也不忘初心。/p

这其中的妙有，自然是老禅师无法触及的境地。/p

道道公主顺着韦小宝的视线看了一眼院里的那两棵青竹，心中感叹着：/p

“望雪似春意，仙师果然异于常人，到不像是个修行者……”/p

老禅师也将视线落在那两棵青竹上。/p

那两棵青竹比他寺里青竹更肥，雪中孤立着，似有贯通天地之气，又与周遭格格不入。/p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p

老禅师看着韦小宝笑道。/p

“比以前更烦了，所以不太喜欢那种寒意。它让人清醒，但清醒并不一定能使人参透一切……”/p

韦小宝指着茶碗中腾起的丝丝白烟说道：/p

“就像这样，最好不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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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随口说出的这句话让韦小宝突然醒悟。/p

这些年他始终没能从云雾中绕出来，便是不明白她说的这句话。/p

韦小宝起身将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不去理会一地的碎片和其他四人，瞬息间已在雪中而立。/p

茶碗破碎声也惊醒了韦小宝，他就地盘膝入定。/p

“去那边一定要寻一个伴侣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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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很冷，也很危险……修行如你所说，不过如此，人也不过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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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公主脸上露出了笑意，她在想若是每一个修行者都像仙师和老禅师这般，修行界也不会那般冷冰冰。/p

听到道道的直言相问，宝玉扭头看了一眼雪中的韦小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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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说话的韦小宝感受到了宝玉的目光，突然讲道。/p

雪未停，茶已歇，人去茶室空。/p

韦小宝在窗外吹入的一道寒风中破境，睁开双眼时看了一眼雪中那棵槐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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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后出发，你去吗？”晴雯从外面进来，雪中的宝玉不见了身影，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p

“老禅师等的不是公子。”/p

韦小宝只是想替宝玉去那边看看，没有报多大希望，但值得看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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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缓缓关上，韦小宝站在屋檐下。/p

“师父，你为啥不劝劝师姑……”/p

晴雯望着灰冷的天空想说知道劝不住，所以不劝，但他没有这么说。/p

“那边风景不一样……”/p

韦小宝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他们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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