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的判断是这样的,劫匪事先埋伏在官道两侧。令尊的镖队经过的时候首先被对方的弓箭袭击,只有令尊没有中箭,他在四十步外的巨石处与人交手。对方人多势众,群起攻之。令尊寡不敌众,多处受伤,后被使用峨眉刺的人刺中咽喉毙命。”
楚半剑从巨石处返回,问了一句:“袭击的人中有没有受伤的?”
左天赐摇摇头:“从现场看,没有留下线索,也可能对方把伤者或者尸体一并带走了。”
“那批红货可有线索?”楚半剑问道。
“我们沿着车痕和马蹄印向西南追出十余里,在徐州地界的白石岗没了踪迹。估计是劫匪化整为零,分多组人手隐藏了痕迹。”左天赐道。
楚半剑点点头,又问:“左捕头觉得是仇杀还是劫杀?”
左天赐想了想道:“从作案手法上看,准备充分,干净利落,不留活口,像是仇杀。但根据我的经验,弓箭是江南一品坊制造的,属官方制箭,这似乎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劫匪,虽然围攻卓大当家的人看似是江湖出身,在下依然觉得是为劫财。”
“这批红货归属哪里?”楚半剑再问。
卓青烟接口道:“这是青州大午票号的账银,金银合计二十余万两,目的地是豫州大午票号的总舵。”
立春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插话道:“我们得到过线报,事发后的第三天,有一支大约五十人左右的队伍分多批离开青州,虽然走的线路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目的地,就是现在两百里外的大桥镇。”
“你是说这群人没有去徐州白石岗,而是半路转道去了豫州的大桥镇?”卓青烟问道。
立春没说话。
楚半剑从怀里取出一块红布,道:“这是从巨石下发现的,应该是卓不凡留下的。”
左天赐上前一步,接过红布,看了一眼,道:“这应该是从劫匪身上扯下的。当时的情况可能是卓大当家拼死扯下了敌人的衣服一角,怕被发现,所以奋力投出手中的斩马刀,目的是转移劫匪的注意力,顺手把红布塞到了巨石下。”
楚半剑点了点头,道:“不管猜的对错,我们都有必要去趟大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