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敖雨辛替苏长离更衣时,发现了这只药瓶,问:“这是什么?”
苏长离道:“楼千吟给我的,听说是可以让我快快乐乐做男人的药。”
敖雨辛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药,当即就要给他扔出去。
被苏长离阻止。
苏长离抱了她就往榻间走去,道:“不妨从今晚开始试试。”
敖雨辛急道:“你到底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试什么?”
她抗争不过,被苏长离压在身下,咬着她的耳朵道:“听说服用这个,即便在你受孕日弄里面也不会让你受孕。”
敖雨辛:“……”
他一边挤进,一边又道:“避子的。”
婚期将近的这几天,浔阳城一天比一天热闹。
楼家在这里声望很大,又是家主景安侯大婚,百姓们也张灯结彩、欢欣鼓舞。
八方宾客正陆陆续续抵达城中。
敖雨辛见到了她爹镇国侯,带着敖战生一同来参加婚礼。
敖战生一心惦记着甥子甥女,只不过这次出行敖雨辛和苏长离没有带上他们。
楼千吟成婚当日,他穿着喜袍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一副严肃板正之态,素有一番高贵冷艳之姿。
按照流程,他去女方家接了新娘子,在城中绕了一圈,又回到楼家去拜堂。
一切都十分顺利。
拜完堂以后,新娘子送入洞房,楼千吟便在外接待了一些宾客用晚饭。
晚上,本应该是洞房花烛夜的楼千吟,却钻进了他的阁楼里,直到夜深,要不是楼千古来骂他,他都想不起今晚是他的新婚夜。
哦,从今往后,他的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睡。
楼千吟只好从阁楼下来,往后院新房那边去。
他不由想起当初苏长离和敖雨辛结婚的时候,那时候苏长离给他一种人生赢家的感觉,别提有多春风得意。
而今换做是他自己娶妻子,却丝毫无法感同身受。
可能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他应该是娶了一个生活上的伙伴,而不是心爱的女人。
其实只要是他自己不愿意,没人能逼迫得了他娶一位新婚妻子。
是他自己逼迫自己娶的。
楼千吟进了新房,记得嬷嬷的嘱咐,要先揭了新娘子的盖头,再与她共饮合卺酒,然后再圆房,才算夫妻礼成。
楼千吟拿起如意秤,走到床边,看着床边坐着的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然后毫不迟疑地挑开了红盖头。
新娘子红妆盛重,垂眼娇羞。
楼千吟之前没少听说,他这位夫人很一般,虽然没有奇丑,但也不算美丽。
而今他仔细一看,果然很一般。但是是美是丑,都无所谓。
然后楼千吟也没去倒合卺酒,而是撩一撩衣摆,在新娘子旁边坐了下来,大有一副要与之畅谈人生的架势。
楼千吟开门见山即道:“今晚可能没法与你圆房,这回事我比较喜欢以感情为基础,不然我硬不起来。”
新娘子:“……”
楼千吟又道:“你我婚后先培养一下感情,以后有基础了再圆房吧。”
新娘子脸一阵红一阵白,紧紧拧着双手,轻声道:“那要是培养不出感情呢?”
楼千吟想了想,道:“那我们就搭伙过日子,我你的吃穿用度,包括以后有需要接济你的娘家。如若将来你有了意中人,我自会完璧放你去。”
新娘子抬起头看他,道:“如若是侯爷有了意中人呢?也会将我休弃?”
楼千吟道:“那倒不会,我有意中人也不会与之在一起。”
新娘子问:“为什么?”
楼千吟毫不避讳:“因为她男人我干不过。”
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