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你怎么在这儿?”徐涛慌了神,都怪他一时情急没留意她一直在左右。
“我要是不在这儿,没听到这些精彩的对话,你们俩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徐瑶心凉了一截,无论是徐涛还是李立笙,他们都没想过她的真正感受。
“徐瑶,我,我和徐主管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也不是......”李立笙还没说完就被徐瑶打断。
“你们一个试图隐瞒我,一个试图放弃我,要不是我今天亲耳听到,哪天我进了张家的门,我作为当事人可能都不知道!”
徐瑶说完便气冲冲的离开。
“徐瑶,你听我说,我不是这意思.....”
李立笙试图追上去,却被徐涛拉住。
“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她一时间接受不了,我女儿我清楚,出不了大事。”徐涛知道,徐瑶虽然嘴硬,但是家里属她心肠最软,凡事也不会真的逆大家的意。
“徐主管,我和她真的没有机会吗?”李立笙心里藏着满满的不甘心,现在不都1986年了,不是都提倡自由恋爱吗?那相爱的人还要被这样的旧式婚姻模式拆散吗?
“我已经跟老爷子谈过了,但他脾气很倔,其实我知道他也想瑶瑶嫁得好,加上这一纸婚约,我总不能把老爷子气一顿,他本来这些年身体就不好,唉,你们两个,只能看缘分了。”
徐涛摇着头,垂头丧气的往办公室走去。
李立笙伫立在原地,心想,他的爱情才刚开始,却要连个结局都没有吗?
傍晚的滨城总有一片火烧般的晚霞,映着每一个或失落或得意或快乐或痛苦的过客。
李立笙思绪重重,走着走着就到了师傅的刀具店。
“立笙,立笙,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秦峰拉住还在往前走的李立笙。
“啊,师父,我,我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李立笙把思绪拉回来,被秦峰拉到店内。
“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儿。”秦峰递过一杯水给李立笙。
“立笙,你来了。”陈隆正从里屋出来,看见李立笙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是,我过来看看。”立笙强颜欢笑的对陈隆说。
“陈隆,事情都做完了,先回去吧。”秦峰觉得李立笙有话要说,便把陈隆支开。
“好,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
看着陈隆走远,秦峰说:“立笙,有什么困惑就跟师父说说吧。”
“师父,我没事。”李立笙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说,四年前我把打铁铺关了,都回家两年了,你硬是默默的把这两年在刀厂挣的钱存下来给我盘了这个店,还把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接过来,就这些你都是自己偷偷干了,硬是一句话也没说。”
秦峰想起那个被砸掉的打铁铺,那个颓废的时刻,李立笙依旧不离不弃。
“师父,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以为师父不知道啊,你就是看我不舍得刀具这个行当,家里条件那么差都不是想着改善家里,而是拿出钱给我开店,还说这是报师恩,孩子,你这样的品性,绝对能成大事。”
秦峰不轻易夸人,但李立笙的确很重情重义。
“可是,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立笙低着头,手掌交叠在一起前后搓揉着。
“你喜欢的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她爷爷跟张家的老爷子给孙子孙女定了娃娃亲,要她嫁给张家大儿子,我很喜欢她,她是个好姑娘,我也很矛盾,我想娶她,但我家里太穷了,如果她能嫁入张家固然是好,至少荣华富贵享不尽,但我就是很不甘心。”李立笙眼圈里闪着泪光,却死死忍着没流出来。
“立笙,你觉得这姑娘是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