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斗殴的场面一度僵持不下,但李立笙一方胜在人多,穆阳万万没想到,这李立笙的号召力那么强,一群人不顾一切守护着他们,完全跟他工厂那群废物不一样。
“穆阳,你带着两个保镖来挑衅我们,你以为你有理了?你和你的保镖把他们两个打成这样,你以为警察会信你不信我们?你真以为自己是法官吗?未审先判还轮不到你这个无耻小人!”徐瑶蹲下来扶着李立笙,看着他们脸上和身上的伤,怒气攻心,直接到达高峰值,起身朝穆阳气愤的说道。
“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能把我怎么样?送公安局去啊,到时看我们谁的戏更足,看警察信你几分。不过看你这风韵犹存,颇有几分姿色的样子,指不定你用些特殊手段,能给我安一个罪名也说不定啊,一家子都是暗地里使阴谋诡计的东西,少在这里当我罪人审判,你们没资格!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我呸!”穆阳朝地上啐了一口水,被人押着肩膀不能动弹,但依然牙尖嘴利的还着嘴。
徐瑶还没开口,李昊就提着一盆水朝穆阳泼去。
“嘶!你个兔崽子,竟然敢泼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黄毛小子!”大冬天的,穆阳感觉浑身冰冷,冷不丁的被浇了一身水,怒气腾腾的恶狠狠盯着李昊。
“这盆水,是想让你冷静冷静,别出言不逊,你打了我父亲,打了我恩师,还出口成脏侮辱我母亲,我不打你已经是很克制了,我敬你是我父亲昔日的同事,我给你几分薄面,泼的这盆水,足够洗洗干净你那龌蹉阴暗的心灵了!”李昊没有着急报警,而是站在穆阳面前淡定自若的说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镇定神态和让人不怒自威的神情,完全不像李立笙那般温和,整个人都散发着萧杀的气息。
徐瑶趁着空隙,蹲下来拿棉纱帮李立笙和岑贵擦拭着伤口,李立笙被打得有些晕乎乎的,眼睛肿了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知道疲惫的跟徐瑶说:“让大家,不要,不要以暴制暴。为,为这种小人搭上自己的前途,不,不值当。”
徐瑶心疼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紧张的开口说:“你不要说话了,怎么就,就被人打得这么狠,你傻呀,干嘛不跑呀。我们那么多人呢,还制服不了这几个流氓地痞吗?”
李立笙费劲的抬起手给徐瑶抹掉眼泪,强撑出一个笑容说:“你别哭,别哭,哭起来可丑了。我,我没事,就是,眼睛有点疼。”
徐瑶赶紧接过旁人给的冰块袋,给李立笙敷着眼皮。
“嫂子,别,让他们别冲动。让,让警察来处理吧。”岑贵半躺在小成的身上,扭头对徐瑶说。
“现在是他们不仁,我们何必对他们宽容,这个账,我不但要算,我还得跟他算个清清楚楚!你们在自家门前都伤成这样了,还有没有半点王法了!”徐瑶把东西递给旁边的人,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穆阳跟前。
“穆阳,我知道你在滨城有你的势力和爪牙,但我不怕你,我们李氏刀具所有人都不怕你。当年你使尽阴谋诡计陷害我爸和李立笙,你被我们识破诡计后,是我们在小刀厂书记面前为你求的情,没让你在这行彻底坏了名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今日不但对我们百般刁难,抢客户、低价恶性竞争、砸我们店,林林种种的所作所为,我们不跟你算不是就此算了,而是想要息事宁人。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醒悟,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你自己做的产品劣质不堪,你还把责任归咎我们头上,真是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我告诉你,今天你动的手,我会让你一一偿还,但我们不会像你那样,什么事情都暗着来,我会正当竞争,让你无处可躲!”
徐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跟他说出这番话,毕竟当年过后,她一直以为,他会跟陈隆一样知错能改,以为他会改过自新,很显然,她低估了人的劣根性,人与人之间是完全不一样的。世上没有一个完全一样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