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工厂里,热火朝天的工人们不停的搬动着货物,仓库门口的大型货柜车好几辆排列着,甚是气派。
张振君站在五楼的办公室落地窗前,满眼都是忧虑,神情里也是少有的忧伤。
谢尧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了眼张振君,看到如此景象,倒是停下手中工作说了句:“你这是在想什么?今年业绩又比去年翻了一番,这个月fiscas的订单又下了两条柜,看来明年业绩也不用愁了。”
“不,这还不够。”张振君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倒让谢尧很是惊讶。
“咱们这业绩都在滨城数一数二了,规模也无人能及,论管理,咱们这两年一直引入台企的管理标杆公司,以及特别做了日企著名的6s管理工作,大大的规范了整个工厂的运作和各个环节。从销售到生产,直到出货完成,这一切,都是有章法有秩序的。这在滨城而言,已经是极富前瞻性的决策和企业行为了,放眼整个滨城,还有谁能有我们的格局和体量,所以,你也不要太贪心了,总得给别人一些活路啊,兄弟。”
谢尧不痛不痒的说了这段话,倒是张振君听得频频摇头否认。
“此话差矣,你这格局还得放大一点。你最近没留意吗?李立笙的儿子李昊已经推出了一个全新品牌,叫子木刀具,就是他们李家的姓氏拆解出来的名字。他们已经开始有品牌意识了,而且连推广都做了,这广告和推广模式简直是点燃了滨城人们的热情,还不止,国内很多经销商也帮他们宣传,现在国内拿货的那些人天天都快把他们工厂的门槛给踏破了。这样的销售趋势和迅速发展的规模,你还认为我们是滨城走在最前瞻的企业?”
张振君其实早已心急如焚,只是向来冷静,喜形不露于色,所以很多人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哪怕是同窗多年的谢尧,有时候也琢磨不透张振君的想法。
“你是因为你们双方家族的恩怨才对他们特别关注,还是你一直认为他们是我们的对手?”谢尧也刚从国外回来,对很多他们之间的事情不甚了解,只知道张振君私下的确很关注李立笙和徐瑶的动态,曾经也见过他找人专门跟进他们的近况,这倒是让他心生好奇。
“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认为我是那种会因为哥哥跟他们的恩怨而影响企业发展的人吗?”张振君又把球踢回给谢尧。
“那倒不至于,但你是出了名的腹黑啊,你背地里做些啥,我可是不清楚的。”谢尧半带玩笑的说着。
“这么多年,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然留下个腹黑的形象。其实,我之所以关注他们李氏刀具,是因为李立笙和徐瑶,他们不但是以前小刀厂的骨干,他们身上有一种坚韧不屈的精神。而且,这么些年,我看着他们从台风、火灾,还有各种恶性竞争中走过来,他们依然没有放弃研发和创造,拥有这种毅力和能力的人,在任何行业都会是一个最优质的对手,也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中国有句话,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所以我们不能单纯看着我们现在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我们要防患于未然,要未雨绸缪,去做好规划。一个优秀的对手早早伫立在那儿了,我们如果还视而不见,那岂不是让隐患和威胁越来越大?”
张振君向来推崇爷爷说的走一步想三步,家族之所以能发展壮大,靠的绝对是过人的聪敏和谨慎行事的风格,格局不大的话,企业的发展规模就会受限。
“但其实我们跟他们不是同一个层面的对手啊,我且不说规模对比吧,他们做的是内贸,我们做的是外贸,这点,我们从销售体系上就已经是南辕北辙了,我们的客群也毫无冲突,我们为什么要认为他们是隐患呢?做企业,销售的根本是看竞争对手的业绩、方向、目标和客群,我们明显是不在同一频道上的。”
谢尧在国外还专修了营销学,对这块有自己更深的解读。
“目前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