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笙完全思考不到许昌和许立父子俩的动机,他们在国外应该生活得逍遥快活,怎么转眼间就成立冠利刀具,还悄无声息的盯上了他们子木刀具。
“我去托人查了后,他们说许昌在国外因为投资失利,妻子不满他拈花惹草的行为,就跟他离了婚,然后他分了一笔钱,带着儿子回了国。但是这个冠利刀具,是几个月前注册的,巧合的是,也就是在我们决定创立子木刀具这个品牌的时候。所以我怀疑,他是让他儿子来操盘这件事,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脑,想让我们一蹶不振,然后用低价收购我们。可是奇怪的是,注册人并不是他们父子俩,而是工厂一个女的财务人员的名字。”岑贵凭着自己的直觉分析着。
“财务人员?这就蹊跷了,他们自己是法人,却不做法人代表,投资了却让财务去替自己当法人,这是为了方便做这些勾当,从而好掩饰自己的罪行吗?”李立笙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操作,而且这个财务不是他们自己的人,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可是,言归正传,这个许昌,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陷害我们呢?笙哥,你跟他也没有直接的仇怨啊。”岑贵看到资料的时候,也是想不通这一点。
“这个许昌,其实跟我是有过节的。当年他来打砸师父的店铺前,他每次都希望我能像师兄那样,给他私下供给一些便宜货,好让他把差的产品当做贵价货来卖,我是看不惯他的作风,一直没有答应,而且我跟师父说了这件事,也对外揭发了他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完全没有给他周旋的空间。他因此对我怀恨在心,而且想方设法要置我于死地。那次打砸事件,我也差点和他动起手来,毕竟他憎恨我让他业务量少了很多,也让他的下级经销商失去了信心。所以他现在回归,来暗地里整我,我是相信他有这个动机的。”
李立笙遥想往事,那些在打铁铺的日子,血气方刚的时候,看见什么不公的事情,总会凭着自己的一腔孤勇和对正义的坚守,任着自己的性子而为,因此也为自己树敌不少,可是,他并不后悔,因为每一个人信奉的准则不同,但坚守自我的原则总不是坏事。
“那这么说,这许昌的报复动机就成立了。但是,他为什么自己不出面,让他儿子出来?还有就是,他这样做也掩饰不了他自己,毕竟他儿子的资料很容易就能查到。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岑贵觉得,如果要报复李立笙可以理解,但大多应该会像穆阳那样有仇必报,也得自己亲手来,可这许昌,什么都让儿子出面,他自己连面都没露过。
“可能他觉得,他这样做,我们很难怀疑到他身上吧。而且他可能高估了他儿子的能力,想不到他儿子会主动找上门来,自报家门了。”
李立笙看得出许立身上有着和许昌一样的东西,就是狂妄自大,耐不住性子,他们心里头有什么事,是藏不住的。一如当年,睚皉必报。
“这么说也说不通,他们为了打击我们,就那么费尽心思,这样的人,不该是那么冲动的性格啊。”李昊深深思考着个中关系,一个冲动型人格,怎么会做事步步为营,谋略深沉?
“你说得对,所以,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两个人背后可能还有真实的幕后操控者,只是我们看不到,毕竟许昌这人好大喜功,凡事都按耐不住要表现,他在幕后操盘棋局的话,是不可能每一步都如此深谋远虑的。看来,这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李立笙低低沉吟着,这辈子,他从没想过那么多敌人会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的出现,送走了穆阳这个绊脚石,没想到新的对手又在暗中布局等着他们跳。他只是希望沉静下来做好刀具,可没想过一次又一次的卷入那么多的漩涡和纷争中,商界的沉浮,远比他预知的要荆棘密布,可是,他们只有勇往直前了,毕竟,他们选择了发展,就注定要走在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