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熙素来热闹非凡的年终晚宴,今年因靖安将军并未回返而气氛尴尬。
言老太师的几个儿子不耐烦地听着那段莫闻声情并茂地歌颂女皇功德,心想:这家伙绝对称得上扶熙溜须拍马第一名。
众大臣面上多有厌恶神色,时至今日他们终于发现,历年晚宴上的靖安将军不知道要比段莫闻这斯顺眼多少倍。“虽说这一年我扶熙战争不断,但到底眼下还是互相制衡的局面,”许太后佯装饮酒,以袖半遮面轻声道,“萧晟此一去带走扶熙大半兵马,加上李毅等萧家大将分布各处,我扶熙兵马尽在萧晟手中,而今他一不回朝二不派人回往,陛下可曾令信使前去追问?”
许太后眉间盛满担忧,她知道前段日子女皇与萧晟起过争执,满朝上下传得沸沸扬扬;更知晓女皇如今宠信段莫闻,使得部分大臣因此心生不满,但她一言未发,只因那都是朝堂中事,可现下萧家军迟迟没有捷报传回,主将副将无一人回京参拜,怎知不是萧晟拥兵自重,想以此逼迫陛下对他服软?
国君权威,怎容臣子一再挑战?
云葭侧身握住太后的手,低声道:“母后且安心,儿臣心中知晓。”
“唉。”许太后猜不透云葭话中意思,只得轻声一叹。
这一年的国宴隆重的开始,潦草的结束。女皇言说疲倦,起驾回了议政殿,许太后望着女皇离去的身影满目忧愁。
“太后娘娘可知那锦和一直被陛下关在听花阁?”许太后贴身女官钟姑姑见主子忧心,便想着怎样为主子解忧:“锦和曾侍奉陛下多年,不知当初犯了怎样的错会被陛下囚禁至今,不过她对陛下的忠心您是了解的。若您担忧靖安将军会对陛下不利,不若设法放出锦和,有锦和如从前一般留在陛下身边,您也可安心些。”
当初锦和担心女皇处境,也是向她传递过消息的。自打锦和被关,除却朝堂大事,有关女皇饮食起居、与萧晟相处情形,她一概不知。如此想着,许太后点了点头。
此时回到议政殿的云葭已经换过衣装,只带湄一人悄无声息进入宸阳宫。
“皇兄,新年伊始,不知皇兄在那厢可一切安好?”橘黄的宫灯不甚明亮,映照着夜色中因长久无人居住而空荡的宫殿。
“你终于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作何傻站在那边,快过来。”
湄了然地闪身至宫门外看守,云葭飞身投入那人怀抱,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思念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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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了?”这人正是偷偷返回都城的萧晟,今夜见过云葭他便要启程。
云葭调皮地一笑:“年宴没有萧大将军在场,本女皇可不是要多饮几杯?”
“还好没有醉酒,否则女皇陛下可是会打人的。”萧晟深情地望着云葭清丽的面容,揶揄道。
宸阳宫内的二人甜蜜过后开始商议政事,宫门外一道壮硕的黑影闪过,湄刚要出手,定睛一看,站在不远处那人却是李毅。
“湄姑娘,”李毅见到湄仍是一副憨憨的模样,“许久不见,湄姑娘近来可好?”
湄微不可查的勾起嘴角,扬手扔出一枚玉佩:“陛下赏给我的,今日见了你,便送给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