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伶一脚将白衣人踹开,因着针尖上抹了迷药,白衣人咣当到底。
全身只有一双眼睛能动。
他紧紧盯着潘思伶,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潘思伶跑过去将白芷从地上搀扶起来,好在她只是晕过去了,并无什么大碍。
潘思伶心下稍松一口气,但还是往白芷的嘴里塞了几个护住心脉的药。
昏暗的巷子中,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分不清是谁的。
潘思伶扶着白芷从白衣人身边走过。
白衣人的眼神立刻变得炙热起来。
潘思伶停下脚步,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捏住白衣人的嘴,全部倒了进去。
“这是老娘仅剩的一瓶一线红了,真的便宜你了!”
她冷声道,忍不住愤怒,在白衣人身上使劲踹了几脚。
一线红的药性很快开始发作,白衣人的脸色开始变红,面色痛苦。
潘思伶咬牙启齿道,“以后,你走你的黄泉路,我走我的阳关道,这辈子莫要再见了!不管你跟我有什么纠葛,下一辈子,再说吧!”
说完,她扶起白芷,迅速离开。
巷子中,白衣人躺在地上,脸色因被凶猛的毒性折磨,愈发难看。
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是愈发的亮,紧紧盯着,潘思伶离开的方向。
“砰!”
闵行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惊动了屋中的姜孟余。
“这是怎么了?”
他出门,看到的便是倒在地上的,一身男装打扮的潘思伶,和白芷。
潘思伶艰难的抬起头来,雪白脖颈上的红印越来越清晰,闯进了姜孟余的眼中。
“快来……帮忙啊!”
潘思伶朝着姜孟余伸出手去,“我……我要累死了!”
半个时辰之后,姜孟余坐在院中石凳上,听着耳房里的动静,手指无声敲打着桌面。
“吱啦”
潘思伶从耳房推门出来,看到姜孟余,她有些惊讶,但马上神情恢复如常。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风这么大,染了风寒怎么办。”
她扒拉了扒拉乱掉的头发,脸色苍白。
姜孟余看向她的脖颈,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他的情绪。
“你怎么了?”
“害,别提了!”
潘思伶面色愤愤,“我跟白芷回家,竟然路上遇到了一群小流氓,开口就跟我要钱,我能给?这不就打起来了吗!他们七八个人,打我和白芷两个人,那还不是碾压吗!”
“你给钱了吗?”姜孟余平静道。
“给了啊!”
潘思伶捂住心口,“好几两银子呢,真是心疼死我了!”
她愁眉苦脸起来,不住的唉声叹气,忍不住悄悄朝着姜孟余看去。
就见他神色淡然,修长的手指不急不缓的敲打着桌面,明明是一个他时常会做的普通动作,却没由来的让潘思伶不按起来。
他……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难道是自己的说辞有漏洞?不应该啊!
那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就在潘思伶胡思乱想的时候,姜孟余忽然起身来。
潘思伶抬头朝他看去。
看着女人迷茫的小脸,姜孟余蓦的一笑。
“潘思鸳,原来那日你跟我说的那番推心置腹的话,都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