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了!”
潘思鸳忽然一声怒吼,吓得潘氏一个哆嗦。
“五公主性子一贯骄纵蛮横,这京都里谁不知道!今日这事,一定是她自己擅作主张来的,跟太子有什么关系!太子现在重病在身,一定毫不知情!”
她眼中露出恨意,“要说追究一切事情的起源,就是那潘思伶的错!要不是她跟铃兰夫人相互串通,不给太子看病,还要克扣下二十五万两银子,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五公主又怎么会觉得是我玩弄了他们,上门来算账!
这一切,都是潘思伶的错!”
潘氏无奈摇头,“鸳儿,你爹眼睛看不到是因为……”
“哟,这么热闹。”
一道婉转的笑声从月门传来。
潘思鸳眼睛蓦的睁大,朝着来人恶狠狠看去。
“潘思伶,你还有脸来!”
潘思伶环顾了四周一眼,笑的愈发开心。
“这里是我的家啊,生活了十六年地方呢。”她忽然惊呼一声,“哎呀大姐姐,你这脸是怎么了?被人打了吗?真是的,本来生的就不怎么好看,还让人给打了脸,这是要故意给你毁容啊!”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怎么会到了如此地步!”
潘思鸳气的说道,上前一把抓住潘思伶的胳膊,拉着她朝着屋里大步走去,“你给我好好看看,要不是你,爹怎么会变成个瞎子!”
潘思伶眼神一闪,这人还真是碰瓷碰到底了,潘行章的身体状况打眼一看就是有毛病的,有人气急攻心,有人气急攻眼,若不是短时间内气性猛然爆发,绝对不到这个地步!
潘行章为人虽然抠搜,但是二十五万两对他来说,也不是多大的数目,这么多年他在鸿胪寺少卿职位上,可是没少捞着油水,也就是这潘思鸳和潘氏够傻二,还真当潘家没大钱呢!
“你看看你都将爹给气成什么样子了!”
潘思鸳拉着潘思伶到了床前,幸灾乐祸的看着她道。
就见潘行章躺在床上,两只眼睛怔怔的盯着床帏,眼睛里毫无神采,忽然失明就像是天塌了下来,带给他无尽的绝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潘思伶俯下来身子,故作焦急道,“爹,你能看到我吗?”
潘行章一动不动,自觉屏蔽所有声音。
见状,潘思伶微微一笑,凑到潘行章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潘行章微微动了动眼珠,但还是没有说话。
潘思伶一声冷哼,转身对着潘思鸳和潘氏说道,“你们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爹说。”
潘思鸳皱眉,“你说什么?要我们出去?!
她声音陡然拔高,像是指甲盖从铁锅上狠狠划过。
潘思伶掏了掏耳朵,似笑非笑的朝着她看去。
“好啊,你不想走也可以啊。”
说完她回头看向潘行章,“爹,你可是听到了,不是我不让她们不出去的,是她们自己不出去的,要是一会你的什么秘密被她们给听到了,这可跟我没有关系啊。”
“什么秘密?你要跟爹说什么!”
潘思鸳瞪大眼睛,使劲一拉潘思伶的胳膊。
潘思伶也没客气,直接将她的手给甩开,力道之大,以至于潘思鸳一个踉跄,差些撞在床上。
“你这个贱人!”
待站稳身子,潘思鸳就是一声尖叫,朝着潘思伶就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