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四周水色月光辉映,真好似月宫嫦娥,看的个圆融心痒难耐,急匆匆就往上扑,入怀温热娇柔,惹得他喜不自胜,只顾胡亲乱啃:“好姑娘,可馋死我……”
“哪来的淫僧!竟敢肖想姑娘!”
圆融正得趣,胡乱摸着就要往里顶,耳畔娇斥却如惊雷炸响,惹得他惊慌失所,一桶冷水又兜头盖脸扑来,寒冬腊月的,他身上唯有短衫,这会儿就冻的瑟瑟发抖,连带脑子也不清醒,眼前火光闪烁,映亮沈馥面容,他才察觉自己被沈馥算计,这圆融也是走惯江湖的,哪能忍沈馥这样算计?
此刻他视线掠过沈馥周身,但见只有软玉相随,圆融恶向胆边生,径直扑向沈馥,口中叫嚣不止:“既然大姑娘有心算计,那贫僧今日就将你们主仆二人一起收下,想必沈侍郎到时候也不会介意。”
圆融凶神恶煞,软玉忧心沈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清楚的意识到为什么沈馥要让她备好金钗以防万一,她挡在沈馥面前的动作并没有犹豫,然而当圆融冲过来的时候,她想要反击的动作却产生停滞,她下不去手,眼前人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她下不了手,做不到。
看见软玉的心软,沈馥几不可见的皱眉叹息,心中终于有了决断,而在软玉愣神的瞬间,圆融就已经扑到面前,成年男子的气力哪里是软玉能够抵抗的,她被圆融轻而易举的甩开,眼见着圆融的手就要握上沈馥腰身,暗处却骤然飞出一支金钗,穿胸而过,狠狠扎进柱子,尾部轻颤,铮然有声,圆融口中溢出血沫,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却被血液堵塞喉咙,什么也说不出,火光下,沈馥的脸显得冷漠无情,松亭芳主两人从沈馥身后走出,三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软玉这才感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跟沈馥,已经产生很大的距离。
沈馥的视线落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圆融身上,又落在六神无主的软玉头顶,掠过些许不忍,却又很快消亡,圆融出事的地方离正院不远,武师们动静不小,很快就惊动沈琛,他只披着单衣,匆匆忙忙往这里赶来,在那之前,松亭已经若无其事的把金钗收起,等到沈琛赶到,只看见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圆融,以及鬓发微乱的沈馥,他不是蠢货,当然能猜到些许,却误以为是沈馥主动勾引,当场沉声呵斥:“你是怎么回事?水性杨花到出家人都不放过?”
沈馥却不恼,慢条斯理收紧大氅系带,又从松亭手中接过温热汤婆子,眼皮一抬,轻飘飘将沈琛呵斥话语尽数堵回:“女儿好歹也是沈家的姑娘,知晓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这儿离正院最近,我就算水性杨花,要做父亲心中所想之事,也不至于蠢到在父亲眼皮子底下,有些事儿,父亲还是想清楚再说话,免得以后藏珠跟三皇子、九皇子,乃至长公主聊天时谈起,给父亲惹麻烦。”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沈琛气恼不已,抬手就想掌掴,偏偏顾忌沈馥背后势力,不敢妄动,说来好笑,当日周芸为沈馥在圆融面前说好话,也是出于这个考量,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这件事,沈馥还暂时不知,她的视线扫过软玉,不轻不重开口道:“软玉,咱们回去吧。”
软玉此刻仍旧迷茫,她是从小照顾沈馥到大的人,可以说几乎就是沈馥姐姐,在这个府邸里,倘若她软玉要说了解自己姑娘,就没有人敢排在她前头,所以方才沈馥那点细微的感情变化,自然也就没有瞒过软玉,但这点优势并没有让她开怀,反而更加怅然若失,她清楚的知道,沈馥有什么决定不跟她说,也就意味着,沈馥这个决定与她有关。
“软玉,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养吧,有些事暂时用不着你。”
藏珠院里头灯火憧憧,软玉却如遭雷击,沈馥并没有让软玉进屋伺候自己漱洗,十数年来,软玉第一次被沈馥拒之门外,冬夜寒冷,她突然开始反思,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跟沈馥出现这种情况,而此刻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