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跟学问就是他心爱之人,而歙砚不一样,春心萌动的少年郎遭到这种打击,自然就像田里的水稻被太阳晒的太狠,蔫了吧唧,而软玉却在这个时候注意到这个一直被自己当成弟弟看的小少年,看他像只奶狗般可怜,本就温柔的软玉忍不住心下发软:“倘若你没有衣裳,我可以给你做身新的。”
这话说出来,对歙砚来说是淋漓春雨,而对沈馥沈泉两姐弟来说则是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沈馥自认了解软玉,而沈泉对自己姐姐也是保持着信任,软玉突然这样,实在是出乎他们两个意料,只不过这两个姐弟都不会宣之于口,至于沈泉,则是一边答应着沈馥询问春试,一边开口问着沈馥的婚约:“姐姐,原先你同烛照表哥感情那样好,怎么突然就解开婚事跟九殿下?我想九殿下不会欺负人,是不是府里……?”
他朝着正院跟沈琛书房的方向努努嘴,意思很是明白,而沈馥听见自己弟弟提起蔺赦时话语里根本遮掩不住的崇敬,心里也少不得泛起甜蜜,对着沈泉的笑容也越发温柔,此刻微风吹落桃花落在沈泉剪头,沈馥踮脚替他拂去,温声开口:“泉哥儿,以后你遇见心上人就会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我愿意同九殿下定下亲事,至于烛照哥哥,我素来将他当作兄长,你切不可以因为这件事情就觉得我同他生分,同宋家生分。”
沈泉似懂非懂,正要开口回话的时候,叠翠却突然出现在两姐弟面前,拦着两姐弟的路,原本这个看不上藏珠院的大丫鬟在目睹沈馥这位大姑娘把自己的主子收拾几次后,对藏珠院少不得有几分羡慕的心思,如今看见沈泉这般俊秀,少女免不了怀春,秀丽脸蛋也覆上艳红,有些羞赧:“大姑娘,郎君,阿郎跟娘子打算请你们去正院吃顿饭,毕竟如今小郎君还没见过哥哥,也是一岁多的人,该认人了。”
她这话说出来,就令沈泉颇为吃惊,沈馥转头看向他,无奈解释道:“咱们母亲给咱们那位父亲又生了个儿子,老来得子,自然眼珠子般看中,但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也就没跟你说。怎么?你这样惦记沈家的继承?”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学宫里头听位同窗的妹妹说,咱们这位父亲原本就不良生育,正院那位更是早些年就伤着身子,在京城里头寻医问药,也算是诸多夫人们心照不宣的事儿,我只是好奇,父亲本就为讨好娘亲,心甘情愿让自己难以生育,怎么这些年越发精勇?”沈泉却拉着沈馥到另一边,刻意压低胖子说出让沈馥震惊的、她之前并不知晓的事情,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在学宫里头竟然还能听见这种后宅阴私,实在是……令人惊喜。
不过知道归知道,反正她手里早就有正院那位跟大管家私通的证据,如今晓得这件事,也让她更有把握弄死周芸而已,等到泉弟春试结束,她就要这整个沈家为宋行云,自己的娘亲赔罪!
沈馥想到前几天清查嫁妆查出来的亏空,越发眼神冰冷,却没有给沈泉看见,而是轻轻扯了扯自己弟弟的衣袖,低声嘱咐道:“这件事你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天子看中你姐姐我,得空我带你入宫走动走动,春试后再去,想法子跟烛照哥哥待在一块儿,你就去宋家住,免得那些个毒妇乱来。你怕是不知道,咱们父亲原先收下个齐姨娘,已经被活生生打死,如今又收了携宁姑姑跟一个叫怀素的丫头,锦幛春风更甚,你可不要学他!”
两姐弟又私下嘀嘀咕咕好一阵,才肯跟着叠翠往正院去,而刚刚进门,两姐弟就看见沈琛周芸,以及沈郁同那个刚出生,叫做沈泉的小孩子其乐融融的样子,他们两个完全就像是外人,但是两姐弟本来也不把他们当亲人,因而脸色变都不变,恭敬又疏离的向自己所谓的父亲母亲行礼:“孩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沈馥如何,沈琛其实不太在乎,但是对沈泉,他现在多多少少是有些真心看中的,毕竟这个儿子在学宫表现极为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