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一听赶忙拉着余斗斗准备往外走,完全忘记自己还在给人打工呢。
“金哥,别,我一人去就可以了,这里正忙,离不开人。”余斗斗指了指一旁排队等待登记的人说道。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一慌什么都忘记了,那你一个人可以吗?”金哥拍了下自个脑袋说道。
“放心吧,小事,不就一块皮肉吗?”余斗斗故作轻松地安慰金哥。
“是,对别人来说是块皮肉,可对你来说,说不定就毁容了,你呀…,别再扯这些了,快去吧,有事打我电话呀!”金哥不再跟余斗斗废话,推着余斗斗就出了门。
余斗斗一出门,那酒鬼学长就被随同劝说的人一把揪了出去,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金哥一看,怕出事想要追出去,可网吧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实在也离不开,他不仅要做自己的事,还得兼顾余斗斗的岗位,实在是有心无力,也就不再管了。
余斗斗用毛巾按着额头,从学校北门进入,往西门的医务室走去,一路不紧不慢,一点也不像额头还汩汩冒着血的患者。
同一时间,在实验室调试程序的林都再次感觉心神不宁,有些烦躁,他看了看时间已经22:30了,想起今天是周五,是小家伙打工的日子,考虑了下,就放下手里的活,走出了实验室,往余斗斗打工的小咖网吧走去,他总感觉有些不放心,想去看看。
刚出实验室没多久,林都接了一个电话,听完电话内容,他脸色一下就黑了,挂完电话,他径直往北门方向走去。
学校路上已经没几个人了,林都的脚步比平时匆忙了很多。
远远地,林都就看到一个人高抬着手,捂着额头,一看就知道受伤了,可居然还不紧不慢地、晃晃悠悠地走着,跟散步似的。
林都有些气急,这余斗斗真牛,额头都伤成那样,居然还不紧不慢走着,这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伤吗?还是觉得自个儿没事?
不管哪个,都让林都一瞬间感到了心疼。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不在意自己的伤?她原来是多么娇气的一个人呀!
林都想要冲过去拉余斗斗,想让她走快点,可又怕自己太过激动的行为吓到余斗斗,只能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装作偶遇地迎了过去。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余斗斗可以引起林都的情绪波动。
余斗斗正悠哉悠哉地往医务室走去,她一点也没有着急,甚至有点黑暗小心思,想趁这次机会毁了这张让自己烦不胜烦的脸,这张脸曾让她差点坠入黑暗,没人知道,她其实并不喜欢自己的这张脸。
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但她的内心其实是厌恶自己这张脸的,如果没有这张脸,也许她就会少遇到一些麻烦,她无数次想要毁了它,可又念及这是她去世的可怜的母亲留给她的,她实在是下不去手。
醉鬼学长的无意举动正中她的下怀,她有意识不想治愈这伤,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就想拖延时间。
怀着这样心思的余斗斗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路中间走过来一人,心一惊。
路灯昏暗,余斗斗压根看不清前面人的脸,但有些人不用看脸,就能一眼认出,就像林都这样的人,几米外就能感觉到那嗖嗖嗖的冷气。
余斗斗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见林都走着走着,就站那了,不言不语,就感觉是在等她过去,而且,她从林都那站着的姿势,散发出的气场,明显感觉到林都在生气。
余斗斗有些心虚,心想,真是见鬼了,怕什么来什么?这都一个多月没见着的人,怎么就在这时候碰到了,还在自己这么惨不忍睹的时候,脚步更慢了。
对面的林都肺都快气炸了,生平第一回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暴怒,他深呼吸了几口,努力压下那股气,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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