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秦郁宁猛然回神,冷下脸,捏紧了手,指尖嵌进掌心,传来一丝痛楚,令秦郁宁瞬间警醒。
她深知,自己对沈牧风的爱从未停止。
可事到如今,她却不敢再爱了……
许久后,秦郁宁洗完澡,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缓缓从浴室里走出来。
正在这时,从窗户那边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是什么人正在敲窗户。
秦郁宁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微皱起眉,无声地披上外套,从房间里找出一根高尔夫球棍,捏在手里。
一步一步朝窗户那边走去,举起棍子,静悄悄地守着。
过了一会儿,窗户终于被打开,只见一个人影灵活地跳进房间。
秦郁宁想都没想,对着那人就是一顿狂打,用尽了浑身气力。
“啊啊啊……不要啊!好痛!好痛!”来人是个黑人少年,被秦郁宁打得直呼痛,嘴里不断地冒出零零碎碎的英文。
隔壁房间的沈牧风听到动静,顿时冷下脸,二话不说便冲到秦郁宁的房间,不断地敲着门:“郁宁!郁宁,你在里面吗?出什么事了?快开门!”
沈牧风的声音充满了焦急,拍打门板的力道也不断加重。
他迫切地想要确认她的情况,看看房间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可秦郁宁却没空理会,继续用手中的高尔夫球棍往黑人少年身上挥舞,面容严肃。
沈牧风见秦郁宁迟迟没有反应,心中愈发忐忑不安,想了想,又飞快地返回自己的房间,从阳台爬了过去。
秦郁宁还在教训黑人少年的时候,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却突然又从窗户那里跳了进来。
秦郁宁瞬间被吓了一跳,本以为是黑人少年的同伙,正准备一起打,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竟是沈牧风,陡然愣在了原地。
这里可是十几层楼高!他怎么就这么从隔壁跳过来了?
“你疯了吗?!”秦郁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惊讶出声。
见秦郁宁安然无恙,沈牧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随后,他飞快地扫了一遍房间内部,看清眼前的情形时,眉头亦不自觉地愈发蹙紧,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一个黑人男孩在她房间里?她又为什么要打他?
见沈牧风来了,秦郁宁这才放下手中的高尔夫球棍,用中文低声解释道:“我刚才在洗澡,他撬开了我的窗户,被我打了一顿。”
沈牧风紧缩的眉头始终未曾展开,听完她的话后,沉冷的目光落在黑人少年身上,冷声质问道:“说,你闯进她的房间,究竟有什么目的?”
男人操着一口纯正的伦敦腔,周身散发出与生俱来的气场,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黑人少年被他们俩的阵势吓得不轻,倒在地上,忍住身上传来的疼痛感,皱着眉头解释道:“我知道会住在这家酒店的都是有钱人,所以就溜进来,想看看能不能偷点什么东西……可谁知道,今天居然这么倒霉,碰到了一位这么凶悍的女士。我还什么东西都没偷到,就被这位女士的高尔夫球棍打了一顿……”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偷个东西竟然会遇上这样的情况。
话到末,黑人少年还不由自主地瞥了秦郁宁一眼,带着几分后怕,看起来委屈极了。
见状,秦郁宁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将高尔夫球棍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这时,沈牧风却突然开口,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你错了,她其实很温柔的。”
说着,沈牧风还深情地看了秦郁宁一眼,面上写满了温柔。
黑人少年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想起刚才秦郁宁那么暴力的样子,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她和“温柔”这个词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