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一句话,让南初月差点被噎死。
她原以为自己不布置的天衣无缝的事情,竟然早就诶君北齐看透了。
只是不知道,他对这件事到底了解多少。
若是将她所有的算计直接说出来,他能相信多少,对这件事又有多少的帮助?
内心一一盘算着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清冷之中透出了些许的笑意,却让人的心底发寒:“王妃之前说与君耀寒摇着深仇大恨,却给了他这么一笔财富,究竟想做什么呢?”
“倒是作为王妃夫君的本王,似乎并没有得到王妃那里的丝毫好处,还被王妃用各种各样的故事防范着。这么细细响起来,王妃到底心悦谁,再清楚不过了。”
说到最后,他的语调冷到了极致,整间屋子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几段,周围恍惚间好似都漫上了一层冰霜。
南初月心里很明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若是再不对他说些什么,他们之间表面的和平状态是无法继续维持下去了。
毕竟这一万两换十万两的事情,谁看到都会觉得他们之间有着猫腻。
眉头微微皱起,思索了一番之后,她斟酌着字句说道:“王爷既然知道我所来何事,那么就该知道,这批银钱是我花了不少的时间准备出来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银锭向君北齐递了过去:“王爷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君北齐接过手,细细的看了一番,面色之中却透出了些许的疑惑。
南初月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表情,怔了一下之后立即反应了过来,他身为宁王,满身富贵。对字画古董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可是这银两怎么会一眼就看出猫腻?
她微微一笑,做了个掰开的动作:“王爷将这个银锭子掰开,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狐疑,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看上去手上并没有用多少力气,银锭就一分为二,从断面清晰的看到这并不是真正的银锭。
不过是一层硬皮,包了一块铁疙瘩而已。
君北齐重新颠了颠手里的银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你给他的那批银子,都是这样的?”
“对,”她颔首说道,“当初让他存入银莊的一万两,就是做这十万两的成本,还稍有结余,这桩买卖并不亏本。”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王妃不愧是商贾之女,在算计这件事上是表现的淋漓尽致,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损失。”
“王爷谬赞了。”
“我不是称赞了,”他瞥了她一眼,语调依然凉凉的,“君耀寒或许被瞒得住一时,但是绝对瞒不了一世。有经验的人经手这批银子的时候,必然是第一时间发现端倪。”
“可是君耀寒怎么可能轻易让这批银子见人?暂时打消了他对南家的惦念,就算达到我的目的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来日方长。”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初月方才的慌乱一扫而空,满脸都是得意的神色。
想到君耀寒需要用大量银子,却发现这批银子根本无法用的时候,那种恼怒的模样,该是多么的大快人心。
思索间,她就感受两道让人无法忽略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抬眼看过去,就对上了君北齐的眼睛。
她心头一慌,微微低下头:“王爷,我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君耀寒依靠着云太妃,在整个朝堂之上几乎是横着走。若是他一心想要对付南家,那么南家必然是避无可避。”
“所以,在我可以对付他之前,只能出此下策进行瞒天过海。否则,他定然会通过府衙的势力找南家的麻烦,而我父亲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了。”
这一番话说的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