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明若楠去见了司达。”
元泩挑起嘴角,从小厮的托盘里抓着鱼食:“常宽,谁准你去查明姑娘的?”
这常宽瘦瘦小小,皮肤黝黑,正是那日能轻松扛起齐王的小厮。
“既然殿下不愿听,那常宽今后不再告诉您明姑娘的消息便是。”
元泩伸手弹了弹常宽的额头:“就你机灵!”
常宽揉着脑门嘿嘿一乐:“要告诉明姑娘姜若白是……”
元泩兀德竖起食指,常宽立刻噤声。
“王爷,咳咳咳咳……”贤王妃脸色苍白,在丫鬟的搀扶下仍是步履艰难。
元泩慌忙起身去搀扶。口中关心地责怪:“王妃怎么出来了?夜里天凉。”
“王爷,妾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王妃说着又轻声咳了几声,“上次妾的建议,王爷考虑的如何了?”
“王妃,别瞎说!我有你一人足矣。”
“可妾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再这么下去……”
“王妃别乱想,太医今日又配了副新药,一定能见好。”
“妾听说这城里新开的济世堂,能妙手回春,便想着……”
元泩的眼神微变,转瞬又是一副深情的模样:“那江湖铺子哪儿能比宫里的太医好?别乱想了,早点回去休息。”
元泩说罢搀扶着王妃回房,常宽乐呵呵地把一把盘鱼食全撒进了鱼塘。
禁军衙门,司达看着突然造访的未来太子妃,满头雾水。
明若楠一身素衣,可丝毫不影响她那副天仙般的模样,禁军各个朝厅堂里拱着脑袋,七八十双眼睛恨不得直接长明若楠脸上。
司达着实觉得丢人,只得让菜头去赶。
“明姑娘这是?”
“指挥使大人审不出姜若白,明某便想着来帮帮大人。”
司达微微皱眉:“末将听闻寒冰派有些手段,但明姑娘可能不太了解,这姜若白比较特殊。”
明若楠微微勾起唇角,司达难得地晃了神,他迅速调整自己,警惕盯着明若楠。
“将军放心,我不去,我们北北去。”
“谁?”司达这才把目光看向明若楠身后的孩子,刚他只当是徒弟或者小厮,这会儿一看,这少年虽然脸上稚气未脱,但微微昂着头,倒是气质出众。
“北北以前当着禁军副统领,那位叫……”
“胡统领?”
“对对,当着胡统领的面展示过,功夫实在露怯,所以您尽管放心,他就算动手也没什么威力,就跟挠痒痒一样。”
明若楠笑着望向路北北,被自家小师弟怨恨地瞪了一眼。
司达虽然心里有顾虑,但现在案子确实陷入了僵局。
“那就有劳路公子了。”
姜若白在这漆黑的诏狱里关了两天,除了禁军和大理寺的人,连自己亲爹都没见着,心里早没了底。而路北北便是选在此时来攻破姜若白的心里防线。
“姜公子在这牢里吃住的,可还满意?”
见路北北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姜若白冷哼声道:“我爹让你来的?告诉他,快点儿捞我出去,这破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待了!”
“您误会了,姜公子,不是姜尚书派我来的。”
“不会是禁军派你来审我的吧,就凭你?”姜若白不愧是贵族子弟,即使身在牢狱,也拿足了架子,“出去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公子误会了,在下并非禁军。”路北北笑着在地上盘腿坐下,发现这姜公子的牢房里打扫的竟比寒冰派的议事厅还干净,“在下是来跟姜公子谈生意的。”
“生意?四品以上官员不得私自营生,你这是要害我。”
路北北摆摆手也不着急,脸上仍是带着笑。
“姜公子,您别急,听我说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