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又是撒药粉,又是飞针地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解决了那只巨鹰。待他好不容易顺着竹子爬下来时,申友亮已是这副景象了,似乎也不用他做什么。
只是少主交代的话,还是要同姑爷说清楚。
安儿边朝此走边凝出三根冰针来:“姑爷,少主说了,此人不能活着走出竹林。”
元靖还未开口,便听申友亮骤然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元靖!你和元泩,包括你那位父皇,不管表面上掩饰的多好,其实骨子里都是同一种人!”
元靖看着白色袖口溅上的血,眉头微微皱起。
申友亮的每声咆哮都掺杂着喷出的血沫,如厉鬼般嘶哑的嗓音,回荡在竹林中:“你们都像极了元慕和!哈哈哈哈!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暗地里比谁都狠毒!”
“不许你说我父皇!”元靖跃到申友亮身前,手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
“呵呵呵,父皇?”申友亮此时知道自己已必死,虽然手仍是止不住地颤抖,但是脸上却挂着狰狞的笑,他现在已经失了心智,只一心想着将眼前人,一起拉入地狱,“你的好父皇,为了他的皇位,连自己的亲手足、亲儿子,包括最爱的女人都可以随时作为弃子牺牲掉。”
“你说什么……”元靖卡着申友亮脖子的手微微颤抖,“你胡说!”
“我胡说?哈哈哈哈!你以为季风林的案子是怎么结的?”申友亮冷笑着,趁元靖失神不备,竟从蹀躞中掏出一把可伸缩的匕首,朝着他的腰侧扎去。
元靖此时思绪已乱,待他反应过来时,匕首已然刺入腹中。安儿大惊,慌忙之下直接三针齐齐飞出,直扎入申友亮的死穴之中。
申友亮见自己得逞,肆虐的大笑卡在一半,整个人便朝后倒去,死前,脸上仍是挂着那副狰狞的笑。
元靖顾不上看自己的伤口,踉跄着上前,晃着申友亮喊道:“你跟我说清楚,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姑爷……人已经死了……”安儿皱着眉,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大错。
“你醒醒,你把话说清楚!”元靖痴魔般晃着申友亮,可这人早已断了气,再无法给他回复。
“主子!”林茨慌忙赶来,“主子,需快些离开,贤王殿下来了,就在三里外。”
安儿朝林茨摇摇头,指了指地上呆呆看着申友亮的元靖。
林茨皱眉,忙上前直接将元靖拽着:“您必须得离开了,贤王殿下马上就到。”
元靖愣愣地被林茨拽走,仿佛申友亮的大笑仍是回荡在竹林中,耳边始终萦绕着他死前说的那话,“为了他的皇位,他连自己的亲手足、亲儿子,包括最爱的女人都可以随时作为弃子牺牲。”
元泩带着大部队赶来时,看见的便是明若楠坐在竹椅上,指挥着禁军从山上抬下来一千多个伤兵,他本以为这是己方的人,可定睛一看,竟然是申友亮的部队。
曹参军大喜地朝元泩介绍:“那些都是降兵!誉王妃和她师弟可真有办法!”
元泩顺着曹参军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降兵此刻正帮着收拾伤兵,包扎装车,全套包办,自己还乖乖听着禁军的吩咐,帮着打下手,一副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住进军牢的架势。
元泩嘴角抽搐,突然觉得自己这费了一晚上的口舌,朝父皇要兵,倒是多余了。
他余光瞥见元靖正在接受包扎,忙着急地跑过去皱眉道:“怎么了?”
元靖猛地抬头,看着元泩眼中的关切不似有假,突然心内的委屈,顷刻间发。
“三哥……”
元泩见他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整个人都懵了,以为他受了多重的伤,忙蹲下凑过去看:“伤着哪儿了?谁伤的?三哥这就去把他斩了!”
元靖摇摇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咬着嘴唇,眼泪扑朔扑朔朝下流,止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