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挺好看……”
明若楠一愣,没琢磨过来司达如何会突然说这话。她尴尬挠了挠头道:“这玉成色是不错,不过是我徒弟的,只借我带段儿。”
司达再次将目光转向汤圆,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你的?”
汤圆看着这怪异的大叔,无比嫌弃:“不然咧?还是你的啊?”
明若楠白了眼汤圆,那意思是你没瞅见人家正惆怅呢么?你好好说话不成么?
汤圆被师父眼神斥责了,忙接着低头刻起木头来,懒得再搭理这个怪人。
“司大哥,你别见怪,这孩子让我惯坏了,就知道玩木头,走,我送你出去。”
司达愣愣跟着明若楠朝外走。
“小汤圆今年……”
“眼瞅着十八了,你说这日子过的是快,我捡到他那年,他才五岁。”
司达拳头攥得越发紧,明若楠摸着脖子上的玉佩,提起徒弟便十分自豪:“这孩子,当初拜我为师时,便硬要塞给我这玉佩。”
“听说,汤圆是难民。”
“嗐,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玉佩如何看,也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只是替他找了好久家人,都没找到,十有八九是不在人世了。再后来,我也舍不得找了……”
司达再次出口,觉得自己声音似乎都沙哑起来:“他……他是如何到西南的?”
“这说来也是神了!没人知道这孩子是怎么跑来的。他当时那脸圆嘟嘟的,以为没饿着呢,可一给他洗澡才发现,身上瘦得就剩皮包骨头了!”明若楠再回想起初见到汤圆时的场景,仍是忍不住感谢上天的恩赐,“司大哥?”
她见司达盯着自己发呆,有些诧异。
司达忙收敛心神,用力扯出一个笑来。
“今日,听妹子一席话,我觉得前三十多年都白活了。我此刻便回去写折子,定要让陛下清醒过来!”
明若楠欣慰地点点头,直要送司达下山,司达哪儿敢劳烦这身怀六甲之人,忙拦着她一溜烟跑走了。
副官在山下等待良久,此刻看着将军下山后,竟二话不说,直接翻上马去,不禁有些诧异。
“将军,是出了什么事?”
司达边驾着马,边大笑出声:“是他!是他!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他重复着这话,在山林间纵情驰骋。八尺大汉,竟没忍住泪如雨下。
“将军,您这是?”
“还活着!他还活着!”
手下不解,见将军如疯魔般兴奋,忙紧张问道:“您说谁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