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心下无奈,关于此中详情,他也所知甚少,只是这些人的行径,让他萌生了,尽快结束这场战斗的心。
与此同时,江阴境内,一老叟跪在地上高声哭嚎,拼命朝着面前的人磕头。
“军爷,求求您饶了我孙女吧!”
“能伺候爷,是她的福分!”
听着孙女绝望的嘶吼哀嚎,这老叟只能拼了命地抱住眼前人的小腿,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鲜血四溅,这老叟再也无法多说一个字,直到断气,他仍是紧紧抱着眼前人的腿。
“真是晦气!”
刚还哀嚎的女子,也瞬间没了声音。只有她嘴角溢出的血和瞪圆的眼睛诉说着她的不甘与仇恨。
“走吧,将军催了。”
这人冷哼声,语带不满道:“他自己快活够了,倒想起赶路了。”
躲在树林里的一干村民各个捂着嘴,生怕自己不小心惊叫出声,被这群魔鬼发现。
直到这群穿铠甲的人走远,他们才浑身颤抖着从林子里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泣不成声。
“造孽啊!”
村民们整理着被洗劫一空的家,各个心里既愤恨又恐惧。
“爹,那西南军怎么还不打过来?杀了这群畜生!”
老伯忙将孩子的嘴捂上:“你可别乱说,让那群恶魔听见,咱们全村人都得完蛋!”
如他们村遭遇一般的,不在少数,如今这些领兵之人,大都是从牢狱里捞出来的。多少都犯过些军纪,又在牢里住了几年,出来之后正经如何领兵打仗不记得,但是溜须拍马和无底线享乐的本事倒是多有长进。
当初出征之时,他们信誓旦旦地朝元泩保证,三个月必取西南。可现如今一个月过去了,他们甚至连西南还没走到。
元泩来书信催促,他们直说辎重较多,行军缓慢,还赶上恶劣天气,已是最快了。
可谁也不是傻子,株洲、中州、凉州已降。如今再等不得了,元泩忍无可忍,直接以军令威逼:若是半年内打不下西南,便各个提头来见。
虽然杨凯直接将这密诏一把火烧了,可到底还是分得清主次,下令急行军。
而此时明若楠与元靖正对着地图上的两处发愁。
“若是急行军,再过十多日便能到中州了。在此之前,我们琼州、渝州、惠州、荆州都还是没拿下……”明若楠摸了摸隆起的肚子,不禁有些担心,“会不会腹背受敌?”
元靖虽然也有顾虑,但仍是笑着摸了摸明若楠的头道:“放心,他们不敢从中州过。娘子且耐心等几日,必有好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