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陈老板来了!”赌船经理装作刚看见陈宇一样,惊呼出声,急忙邀请陈宇几人过来。
他向陈宇毕恭毕敬地汇报道:“是这样的,陈老板,古贺少爷说您的这位手下出老千,按照赌船的规矩,要严办他,但我不信,根本不可能的事!”
“陈老板您仁义礼智信,德智体美劳,十全十美,您培养出的手下,怎么可能出老千呢?”
赌船经理是典型的笑面虎,说话和和气气,姿态摆得极低,根本不给陈宇发火儿的机会。实际上,陈宇如何看不出来,古贺哲也没有这种智商,这件事大概率是赌船经理主导做的局。
“放屁!”古贺哲也恶狠狠瞪着昨天把他扔下海的陈宇,怒吼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的混账手下就是出老千了,人赃并获,还想抵赖?”
“昨天的事情本少爷先不跟你计较,单说这出老千的事,任何人,上了赌船,都要按照规矩来!这艘赌船隶属于大马菠菜集团,而我们古贺家,是大马菠菜集团的最大股东!”
“不管你多尊贵的身份,在我们古贺家面前都没有卵用!”
陈宇懒得跟这只杂碎计较,沉声道:“如果我的手下真出老千,你们按照规矩,怎么惩罚,我都无所谓。但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赌船经理闻言,苦口婆心地劝解陈宇跟古贺哲也。然而一边劝解,却一招手,把所谓的证人全叫过来了。
好家伙,足足十六盏灯,都亲眼所见时万出千了。
陈宇皱眉道:“十六盏灯,八盏明灯,六盏暗灯,一个发牌荷官,一个魔术手,全看见时万出老千了?”
“咋滴?大厅这么多桌,合着你们全盯着时万呢?”
“别的桌你们都不管了?”
赌场经理两手一摊,告诉陈宇,没办法,赌船的灯眼睛就是这么亮。
陈宇自然不可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又让被控制的时万开口解释。
时万果然说出了另一个版本。
时万出老千了吗?从客观上来讲,确实出了,然而是被迫的。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陈宇把古贺哲也丢下大海后,赌船经理为了平息事端,不是自掏腰包给陈宇五百万筹码,让陈宇尽情挥霍吗?
陈宇没有兴趣,就把筹码给时万了,让他玩两把,顺便跟这些赌徒打探一些情报。甭管情报有没有用,多掌握点的情报总归是好的。
就这样,时万在大厅了玩了整整一夜,赢多输少。
距离他们下船还有足够的时间,倒也不用担心休息问题。
于是筹码越来越多的时万继续玩,打算再多赚点。
结果就在不久前,古贺哲也拎着一麻袋筹码来了。
由于昨天古贺哲也骚扰苏晴那档子事,时万压根不想理他。
哪成想,不到半个小时,时万就坐不住了。
才半个小时,古贺哲也一麻袋的筹码,就变成两麻袋了。
要说古贺哲也是天选之子,气运压顶,那也实在没办法。
问题是……这孙子作弊啊!
一般的睁眼瞎看不出来,古贺哲也的小伎俩却骗不过时万的眼睛。
时万是江洋大盗,溜门撬锁,当面偷东西是他专长,他的眼力远非常人可比。就算在场的灯,比他眼力好的也不见得有几个。
半个小时内,抓鸡,打旋,扯马股,锄大地,古贺哲也全出千了。
古贺哲也出千,并非多么高明的千术,无非是袖里乾坤换个牌,或者移形换影抹点数,都算是老千界很基础的手法。
然而大厅的明灯暗灯,鬼手魔术手发牌手荷官,一个个就跟瞎了似的。
古贺哲也脸上都快明摆着写‘出千’俩字了,却没有一盏灯照他一下。
这要是不明白为啥,时万也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