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一个飘忽的眼神,她都会如坠冰窖之中。
没有人不渴望被爱。
她也一样。
寇扪双手托着粟问的脸颊,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寇扪,既然说了爱,那便是一辈子,这不仅是来自一个军人的承诺,也是我对于你的承诺。只你要一直在,我便一直爱!”
粟问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失声哭了起来。
豆大的泪滴,颗颗砸在被子上。
寇扪有一瞬的慌乱。他亲吻着粟问的脸颊,吻干她的泪痕。
良久,粟问终于平静了下来。
寇扪食指轻点着粟问的额头,
“怎么一下变成爱哭精了!以后可不兴这样!你要一直开开心心的!”
他话语宠溺,像是在哄岁半的孩子一样。
“要你管!”
粟问有些羞恼的捶打了一下寇扪的胸膛,惹得寇扪“哈哈”直笑,带动着胸腔震动着,震酥了粟问的身体,震化了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内心。
寇扪见粟问像驼鸟一样将头都埋进自己怀里,便收起放肆的笑容,揉了把她头顶细软的发,道,
“我煮了白粥,吃点东西吧!”
“好!”
不知道是因为知道有人守着自己,还是心理没有了那么大的压力,这是第一次,粟问在没有吃药的情况下,没有再做噩梦,一直睡到天大亮。
翌日是周六,本应该是休假的日子,但是为了能尽快破案,粟问还是坚持起床上班。
“你真的不要休息一天?尸检报告有慕容做就行了。”看着粟问略显苍白的脸色,寇扪劝说道。
“不必了,已经没有大碍了。这种事情从前也经历过,待案子破了就好了。”粟问咬着三明治,含糊糊的说着。
“有去医院看过么?虽然你的情况有些特殊,但还是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在市医院有熟人,如果你不想被外人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的。”
寇扪没有因为这是粟问的秘密而避讳不谈。
在他看来,这于她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起因不明,发作原因不能确定,结果也不明确。如果能进行系统的检查,或许可以检查出病因?
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她安好。
“再说吧!”粟问神色淡淡,温和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抗拒。
寇扪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但他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等空闲的时候一定要去市医院找那个医生了解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