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线索的再次中断,整个刑侦内弥漫着一种低迷的气氛。
当所有人都因案情走入“绝境”而消沉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犹如一滴水溅入平静的湖面。
“那个,老大,我这儿发现点不算特别的特殊情况……”孟逸微微扬了扬手,弱弱地说了句。
“我说小孟孟,现在案子没有进展,大家都有些气馁,没情况也没人说你什么。但是什么叫'不算特别的特殊情况'啊?”慕容懿拍着孟逸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是……也不是不特别,就是,就是……”
孟逸一时有些语塞,面对众人望来的目光,一时紧张的猛咽了口口水,结果悲剧的呛到了,瞬间脸涨的通红。
慕容懿拍了拍孟逸的后背,“这咋还激动上了!不着急,慢慢说!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你就大胆地说吧!”
或许是慕容的安慰,或许是捋清了思路,孟逸终于缓过气来,开口道:
“老大不是让我查案发车辆有关的线索么!我调查了孙局专用的车子行车记录以及保养情况,发现孙局的车最后一次保养在一个星期前,也就是上周四。巧了的是,辛戈名下的阿尔法也在上周刚刚保养过,不过时间是在周三,而且他们常用的汽车修理工竟都是同一个人——苏烈。”
孟逸俯身,在自己的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下,随后将身前的电脑调转方向对向寇扪,道,
“我查了这个叫苏烈的人,据他4s店的同事讲,他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并且性格有点古怪。”
“那不是和你一样?”慕容懿插话。
寇扪瞟了慕容懿一眼,示意孟逸继续。
“苏烈从来不参加任何聚餐活动,修车技术倒是一流,很得老板看重。但是我从以往的案件记录中查到这么一条诉讼记录:二年前苏烈曾因为妹妹的失踪状告几辆涉嫌肇事的车子,其中有一辆车子的主人,就是孙局的妻子,程媛。最后案件以证据不充分为由被驳回。他曾去程家的公司闹过,被保安叉出去了,再后来就没有然后了。喏,这是当时的案件记录。”
孟逸将有关苏烈的案子点开,以供寇扪查看。
二年前苏烈刚从外地务工回来,给心爱的的妹妹买了一只凯蒂猫,很得妹妹喜爱,无论睡觉还是出门玩耍都会带着。
苏烈家住在老机场路附近的苏家屯,出事那天他临时有事要出去,出门时妹妹正在家门口玩耍,等他回来后找不见妹妹,门口路上只有一个染了血的凯蒂猫。
看见妹妹心爱的凯蒂猫,苏烈崩溃了,一种十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在苏烈脑海中疯狂滋长。
苏烈疯了一样遍寻妹妹的踪迹,却寻不到。
早在十几年前,机场路的修建给附近的村子带来不小的便利,也导致越来越多的村民往机场路的方向聚集,因此时常有意外发生。
但想要再修一条通往机场的路却非易事。
终于,在三前年江城市建通过并开始了新的机场路的建设。同时为了减少成本,新机场路保留了部分必要的路段以外,新路线距老机场路相隔不远,从市效开始与老机场路平行延伸。
苏烈妹妹出事时,新机场路正在火热的建设中。当时村子里面很多能做体力活的人都去那边充当临时工去了,所以出事时没有目击者。
苏烈几经周折的找到了距事发地百米外的监控,把在他离家这段时间经过的非常有嫌疑的车辆告上了法庭。
但由于证据的缺乏,他败诉了。
尽管如此,苏烈仍然没有放弃追查。
两年来,苏烈不停地换工作,只为了方便对当初上诉的对象进行跟踪调查。
二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在排除三个“嫌疑对象”后,苏烈终于将目标锁定在最后一位嫌疑对象,也是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