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又要说了,你结交的熟人比较多,你自去料理更恰当是不是?你说是!”
不是!
“暂且先留着,能拿得出这么多金子送人的,只怕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家,”卫央斟酌再三正色道,“还有,要用浓盐水好生杀杀上头的毒,青楼里的人,谁知道有什么毛病。”
冯娘子这才信了他,不过却说道:“此物还未能送出去呢,”她告诫,“若真要查案,小郎须不要先鲁莽,这幅胭脂扣很精美,若是打听下,自能打听出在哪家铺子买的,不定还能找出许多线索。”
她又指着钱袋说道:“用的是上等蜀锦,其中穿插金丝,可里头的钱为何那么少?另外,青楼里的姐儿,最善蛊惑人,不定那里头的银子都被她们拿走了,而且,”她抿了抿嘴唇,“送这等礼物,想是有一定……哼,有一定逛青楼的经验之人,那金片珍珠之类不在他的手里就在青楼女子的手里,定可追查出端倪。何况,”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咱们中原女子,可很少有人会用这等物件儿,那些热情奔放的胡姬才应当是重点。”
懂了。
忽听青儿道:“娘子,你是不是特指这几日来勾引小郎的……”
“闭嘴!”冯娘子大怒,“我与她无冤无仇,何必特指她?你不许胡说,赶快去称盐,是了,前几日,胡家和马家的大婶们,来为她们家女儿求个差事,你下次见了,叫她们送来,正好要请人。”
青儿挠头道:“可是……”
“重活么,自然叫小虎和顺子去做,哼!”冯芜一背手,慢悠悠回屋了。
那两个憨批面面相觑,他们明知这是针对他们。
可是凭什么?
覃大婶在厨房里偷笑道:“咱们这小郎便是有千百个军卒看着他,那也被他轻易忽悠过去了。若是有几个女郎看着他,他却不好意思要胡闹。”
马夫家的悄悄道:“叶大娘也管不住小郎的,还是冯娘子有门。”
是吧?
“我就说,咱们小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下可好了。”覃大婶笑道,“有冯娘子看着他,咱们也不至于整天的提心吊胆怕他拿着刀跑掉了。”
卫央很恼火,总感觉家庭地位在无限下降,想想又着实没办法,总不能把冯芜打一顿吧?
“算了,还是忙公务要紧。”一时拿起刀,卫央出门道,“啊,家里你们先看着,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找冯娘子就是,她本事很大,大小事都交给他,哼,走了。”
小虎奇怪道:“大白天的,小郎出门做什么?”
我……
“小虎哥,以后家里但凡搬什么重物的活儿,那就靠你了。”卫央点头道,“好了,你快去搬运三百斤细盐,”然后道,“还有啊,以后藏钱不要往我门前藏。”
喜妹子嗖的一声跑过来,找了把?头,一边怒视着站成一排苦着脸的憨批,一边在地上挖了几下,还真挖出了两个钱袋子。
青儿见卫央出门,连忙问:“何时回?去做什么去?哦我是给我自己问的。”
卫央威严道:“本守备要去办一件大案子,公务,懂?”
青儿赞叹道:“难怪小郎大白天出门。”
厨房里五个妇人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