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宁可要上校,当一个守备。”马守义骂道,“守城军,那是要多大的本事才能带领的?我这点微末本事至多也就给大军当当先锋啊,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什么的,守城?这事情干不来,干不来,这好比杨令公困在了五台山,岳爷爷死在了风波亭,俺仿佛笼中鸟儿,瓶中的花,此事做不了,打死做不了。”
这是连叉失里城的守将都不愿当啊,卫央也有治他的办法呢。
卫央道:“往后叉失里城必然是我军与敌军交锋的前线,此城不但要筑城,发展民生,还要作为进攻与防御察合台军的桥头堡,你真愿意当个上校?那可就没有军情紧急之时统帅两军的资格了。”
马守义琢磨一下,二话不说拍了胸脯。
这厮是一个不错的人才,既能打仗又能从政,难得的是对商业注重的同时又坚决抵御商业对行政的侵蚀。
选他当叉失里主将那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一时间,清汤面片子,紧急炒的几道菜,都有肉,一起端上来,卫央与众人坐着正说话,只见那面汤清白,菜叶子碧绿,肉也是肥瘦参半肥肉多一点,算是超出一般家庭生活标准许多了。
“吃。”卫央自吃三大碗,方叫人家主人高兴。
吃过饭,坎儿井工程也到了快要动工的时候,卫央遂引军先去,后头留下几个,要给人家结账。
少女十分恼火,但这是卫央定下的最新规矩。
就算老头儿去诸卫视察,那也要命亲随带着银子,吃过饭要结账,这事儿令不少人很又一剑,只是嫌麻烦。
“收着,若不然只当触犯军规处置,那可是要打军棍的!”军卒们劝着,一人算六十文钱,足够的给人家留下银子,而后才快马加鞭追上队伍。
人们只是不解,有这必要吗?
“你细想,若是不定这个规矩,今天有人视察,明天有人考验,三番两次,连饭铺也该吃光了。无规矩,只能是苦了百姓了。”军卒们分说。
此事迅速在城内传开来,小官人吃过饭尚且要足够地给钱,其他人哪一个能比他更尊贵?
“原来吃了饭是要给钱的。”有一些饭铺便考虑,是否应该找一些守卒。
正这么想着,守卒们已连忙送了钱过来。
马守义讲的很好,卫副将尚且吃饭给钱,你们功劳大能比得上人家?
那你凭什么吃饭不给钱?
“如今先送去,权且算你等疏忽,但若查起来,那可是欺压良善之事了。”马守义示意。
“大人,查出来了,城内有不少军卒吃过饭不给饭铺钱,也有巧取豪夺者,多以老卒为主。”卫央纵马赶到工程之前,后头的军卒护着一个守将衙门的军官赶上来,那是军中的军法官,他持表册汇报。
卫央道:“今日日落之前,没有还钱之人尽数讯问,但你要记着,目的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大肆排除异己,要公平公正公开处理。”
军法官领命悄然而去。
卫央最担心的就是战后一些人依旧没有走出生杀予夺的思维模式,表现在生活中自然就是飞扬跋扈。
好的一点是,西军的军规严密触犯条令者只是少数军卒。
“他们来迎接大人来了。”前锋回马禀报。
胡大荣是吐鲁番新城第二副将,但并不很精通军事,反倒在民政一方展现出不小的兴趣。
他在山脚下远远望见一行白烟,本当是卫央,连忙整束衣服前来拜见,又见白烟里数军返回,他也知一些兵法,当即赞叹道:“卫副将真是当世名将啊,视察事也挥军如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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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心腹道:“这里能有什么事情,这是不信任咱们。”
“瞎说,名将用兵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