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搭配,而后咯嘣吃一颗蚕豆,而后咕噜饮一口果汁,而后或躺或卧,或趴或坐,悠然自得地练起自己的内功来,只是忍耐片刻便做一回妖女,窸窸窣窣的怎令卫小官人安心学习?这就造孽了。
“算了,我也当发奋练功,圣人云文就是武,所谓‘国之大事’嘛。”卫央实在不好继续读书,只好过去抢了寒玉床一角。
这一下冯娘子便不作妖了,她知道什么时候能闹腾,什么时候该安静的。
练武的过程凶险之至,她可不舍让这人走火入魔。
“你往过去点。”她只是不断提醒。
卫央练功半晌,无辜地责道:“你说这寒玉床怎地这么冷,但凡有个热乎的地方,我都下意识地往过凑。你放心,我是绝不有占便宜的意思,你要相信我。”
冯娘子信了。
于是一大早醒来,她只觉着寒气温和至极,心中颇觉怪异,忙伸手一探,原来多了一层垫子?
“呸!”冯娘子眨眼,而后又嗔一句,“讨厌。”
“哎呀,青儿怎么跑过来了,我真是睡糊涂了。”她翻身爬起来,连忙往炕头一纵,拉开早已冰凉的被子,小嘴儿念叨着奇道。
门外传来青儿不客气地质问:“天还这么早,你们叫我家小郎起来干什么?”
咦?
明明枕着青儿躺了一晚上,她怎么忽然起来啦?
“嗯,青儿的轻功造诣越来越高了,我很佩服她的。”冯芜又念叨两声,拉长被子将头脸一蒙,睡觉!
门外传来王守仁的声音:“在下有一事不解,正要请教你家北庭侯。”
卫央一跃而起,过去拉开门,打着呵欠道:“啊,阳明公——不不不,你不能进去,这个,我宝眷还未起床呢。”
王守仁大惊:“一夜之间竟,竟定下了?”
“阳明公思想太过复杂,我家冯娘子一夜刻苦练功,我说的床是寒玉床,你想到哪去了。”卫央批判道,“请这边,咱们边吃边谈。”
王守仁怒道:“那怎可用宝眷这个词?”
“学问差,正好要请教阳明公,来,咱们先看一下我这篇《欢迎阳明公莅临西陲指导本地哲学理论研究》的欢迎搞,这是要发表在报纸上的,哦,此事目前还在筹备中,阳明公可就近指导,欢迎阳明公斧正批评。”卫央热情地邀请。
于是,一篇稿子研究了天。
这天,有数十人纵马到了卫央家门,有人高声道:“北庭侯何在?越王府襄阳郡主敢请阁下一见。”
马队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算得上俊俏,只是有一些刁蛮之色,座下一批青骢马,手中一根马鞭,她腰里悬着一把铁剑,马鞍上还挂着两个暗器宝袋。
她横一眼高声说话那几个青年才俊,提一口真气,和缓地说道:“在下点苍派弟子朱凌紫,求见北庭侯一面,万望莫可推托。”
这就有些盛气凌人了。
虎子没好气地站在院子里回复道:“我们家小郎病了,对,他说他病了,不见外客,你们请回吧。”
卫央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