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赶到。
尽管曾经也算受过郑伯的利用,但端木易还是相信,郑伯不会对自己食言。可今日已是第十天,若郑军仍不到此,那么郑国的兵去哪了呢?
端木易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正自发愁之时,城楼处又传来了消息——楚军撤了。
毫无疑问,这个消息让端木易松了口气,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如今郑国援军还未赶来,楚军仍处在上风,这时,他们又为何要撤军呢?要知道楚地离申国也并非比邻,这一来一去,损失颇多,无名定不会轻易吃这个亏。
这么看来,莫非真是郑国的功劳?
思及此处,端木易问道:“你们确定没看错?”
“不会错的。似是临时决定的。慌慌张张地便撤走了。”那士兵答道。
“这却是为何?”端木易纳罕道。
此时,又有几个从城门赶来的士兵来报。
“何事?”芈离问那匆匆赶来的士兵道。
“城门外来了一支小队伍,说是郑伯的人。”士兵回报道。
“噢,快请进来。”芈离赶忙说道,说罢,朝着端木易看了一眼。
那守城兵快步离去了以后,芈离对端木易说道:“先生,郑伯这时前来,可与楚军撤退有关?”
端木易心中也是不解,只好答道:“此事我也说不准,不妨等会儿问一问他们。”
“也好!”芈离点点头,神情有些复杂。
说罢,芈离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往府院外走去。端木易跟在他身后,始终谨守着礼节。
来到院门外等了片刻,一架车辇自远处缓缓驶来,直到院门口停了下来。
车上坐着一个圆脸的和蔼中年,正是郑伯姬掘突。
待得那马车停稳,芈离走上前去,深深一揖,说道:“大夫芈离多谢郑伯相救我申国。郑伯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郑伯圆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平和地说道:“离大夫不必客气。申国与我郑国都是天子近亲,相互帮助也是分内之事。”
虽然郑伯这话分明是在套近乎,可又让人挑不出错来。
原来,郑国也是姬姓诸侯国,与天子乃是同宗,只是关系较远罢。而申侯,则是天子的母舅,所以郑伯说两家乃是有亲之国,也非凭空杜撰。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芈离便把郑伯引入了院内,往会见贵客的正堂而去。
双方在正堂落下座来,芈离向郑伯问道:“郑伯此次前来只带了这些人吗?”
端木易知他也是想弄清楚楚军突然撤退的原因,所以未曾插话,只等郑伯答道。
只见郑伯微微一笑,答道:“寡人此次前来,确实只带了这么多人。”
话音才落,芈离顿时面有惊讶之色。反观端木易,听了郑伯的话后,反而猜到了一些事情。
原来,他见郑伯虽然口中说着所来人马不过如此几人,但脸上的笑容却甚是得意。再加上楚国又撤退的那么突然果断,端木易猜想到,定是郑伯对楚国本土出了手。
于是,端木易拍手称赞道:“妙啊,妙啊,郑伯这招攻敌所必救,倒是比直接来此处援助我申国更加管用。”
话音未落,郑伯弯起的双眼里便闪过了一丝讶异和佩服。
“端木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我还自以为,这围楚救申之计,是空前绝后的妙手。岂料先生竟一下便猜到了。”郑伯满怀赞赏地说道,不知是由衷之言,还是刻意恭维。
原来,正如端木易猜想的那样。郑国军队虽然没到申国前来驰援,但却出人意料地向着楚国的国都丹阳发起了进攻。
为了能将此计做的更加天衣无缝,郑伯甚至学着无名的行兵之策,一路不张旗鼓,尽捡些偏僻之处行走。
所以,当万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