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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口若悬河地吹捧着无名的孔胖子,蓦地回头竟然发现无名竟已出了房间,顿时兴致索然。
忽想到还没请教无名接下来的药方,不由得一阵惊慌。
正待要出门追,却看见屋子正中的案几之上放着一片竹简。孔胖子拿起去看,见上面写着几味药名,知道定是无名留下给他的指点。便赶紧在心中暗暗记了下来。
随后,便匆匆换了衣服,往院外走去。
说是换衣服,不过是多披了一件厚实些夹袄。孔胖子虽然得了无名提前给的一部分报酬,确实一点也不舍得花。这件旧夹袄,还是因昨日气温骤降,不得已,他才用一枚布币从店主人那里换来的。就这,还让他心疼了整整一个晚上。
见到孔胖子出来,几个宫人忙凑上前去,毕恭毕敬地相请,将他扶上车辇。
随宫人入郑宫后,孔胖子装模作样地又给姜夫人诊了一遍脉,这才按照无名交给他的方子,原模原样地给姜夫人下了药。
出宫之前,郑伯好生感谢了一番孔胖子。本要留他在宫中用膳,但孔胖子担心自己露出马脚,便婉言拒绝了。郑伯又见他衣着俭朴,便赏赐了几匹上好的布匹给他,让他回去做几身衣服。
离宫之后,孔胖子兴冲冲地抱着布匹回了客舍。
一进院子,无名已在院中等候。这次,他竟出奇地先开了口:“怎么样?”
“姜夫人一切安好,我又按先生教的,给她开了方子。”孔胖子兴高采烈地说道。
“好。”无名答完,转身就要回房。
“先生慢走。”孔胖子叫住无名。
“怎么?”无名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先生接下来怎么办?”孔胖子道。
“等。”说着,无名又要走。
“等到什么时候。”
“等他们再来请。”无名有些不耐烦,说完再次转身迈步。
“先......”
“哎,好嘞。”
两人回到房间,相对坐下。孔胖子再次问道:“先生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过些天,姜夫人用药身体渐好,自会再来相请。介时你进宫后,就说姜夫人已然病愈,无需再治即可。”无名解释道。
“这就完了?”孔胖子不敢相信竟如此简单。
无名又道:“当然没有。到时候郑伯已对你足够信任,必然想请你继续为姜夫人安胎。你便说,你会在此客舍中住到姜夫人生产完毕,让他们有事随时来请即可。”
孔胖子再问道:“那咱们就一直在这儿住着,哪也不去?”
“你还想去哪?”无名一挑眉,不悦地看着孔胖子,反问道。
“在下自还是有些事情要去办的。”孔胖子说道,他忽有担心无名再次扣他工钱,赶忙补充道,“啊,但既然答应了先生,我就一定好好留在这儿。”
谁知,无名竟没有生气,平静地说道“”“一个月后,若不再有变故,你可以白天在都城内随意走动,但夜里必须守在这儿。”
“您呢?”孔胖子问道。
“我自然也在这里,只是不便露面。”无名回答道。
“您到底为什么......”孔胖子刚忍不住又要发问,想起无名之前的话来,只好说道:“好了,算我没问。”
“走吧?”无名道。
“去哪?”孔胖子一脸疑惑。
只见无名站起身来,拽着孔胖子的后脖领子,便往门口走着边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噢......”
话音还没落,孔胖子便被无名请出了屋子。接着屋门重重关上。
正要回房,孔胖子忽然想起布匹落在了无名屋里。可他哪还敢再去拍门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