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少。
成熟有成熟的责任,年少有年少的骄傲。
这一刻,他既是成熟的将军,也是骄傲的少年。
再说到姜夫人那里。
当察觉到遭遇伏兵的时候,她知道他们已注定要有人死去。可能是这些年过得压抑惯了,遇到这种心事,竟然也能平常心态。
因此,整个过程,姜夫人没有过丝毫的惊恐不安、手足无措。相反,看着这些士兵一个个倒下去时,她却能像置身事外一样,冷眼旁观。
直到姬烈冒死将他送出重围,她才终于有所动容。可偏在这时,马车再次被人拦了下来。
孤身一人的姜夫人猜想着今日自己定然在劫难逃,却并没有一丝的伤感,反倒生出无限的解脱来。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她开始回忆起自己前半生的历历往事。
熟悉的地方,遇见同样的事情。似乎一切恩怨纠葛都是因这里发生的开端而起,那么就让他们也在这里结束吧。
想到这里,姜夫人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自双眼中流淌而出。她缓缓抬起双手,手中握的是刚刚姬烈带兵出击时,她向护卫自己的士兵要来的一把短剑。
短剑指向咽喉,只要再进一寸就能让姜夫人殒命在此。姜夫人才要用力,只觉得双手一紧,像是被人以巨力拦了下来。
姜夫人刚想再次用力,只听一声熟悉的声音说道:“公主别怕,是我。”
姜夫人抬头看去,见无名正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顿时,千般委屈、万般惊惧都涌上心头。突然间,她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一下子扑向无名的怀里,开始痛哭起来。
无名轻抚着姜夫人的脊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姜夫人从无名怀中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俏脸甚是惹人怜爱。她见无名满眼尽是关切与温柔,心中踏实了不少,却也觉得更加委屈。
“你……你干嘛要来?劫我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吗?”姜夫人以粉拳轻轻砸着无名的胸口,娇嗔道。
她虽然如此说着,言语中却满是幽怨,并没有一丝责备之意。
无名把姜夫人搂的更紧了一些,轻声道:“公主误会了,我与那些匪徒并不是一路的。那些匪徒已被我尽数杀了。”
闻言,姜夫人不知怎的,却有些失望。她原以为无名是特地为劫自己而来,虽然觉得他做事荒唐,但心中则是无比甜蜜。
可听到无名并非来劫自己,思及自己今后还要于他各自天涯,又生出千百惆怅。
蓦地,姜夫人从无名怀里挣脱,仔细地打量起无名来,眼里满是关怀。
“公主,怎么了?”无名惊道。
“你,没受伤吧?”姜夫人关切地问道。
无名只觉心中一暖,笑道:“一点儿没受。”
姜夫人才放下心来,又觉得有些羞涩,忙转移话题问道:“那就好……将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无名眼含深情道:“我是特地来救你的。只是不想千追万赶,还是晚了一些。让公主受惊了。”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姜夫人一脸的茫然之色。
“胡国的余孽。”
“胡国?”
无名点点头,仔细解释给姜夫人听:“嗯。郑伯几年前用阴谋灭了胡国。有一些胡国的故旧遗臣流离失所,便相互形成组织,联络不甘屈服的胡国子民结为秘密军队。他们这次伏击,就是为了挟持你来逼迫郑伯。”
似乎明白了一些,姜夫人也点着头说道:“原来如此。只是这怎么说也是极其隐秘之事,将军又是如何得知?”
只见无名正色说道:“去年冬日,我离了郑国,在各国之间辗转。几日前,我在宋国无意间听到了这些人的计划,便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姜夫人知道宋国到此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