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死了母亲。他才是不孝之子。”
“那便是你谋逆的理由?!”公子吕厉声质问道。
面对公子吕的威压,叔段再也不敢出言顶撞,只能闷声不吭,保持沉默。
这时,公子吕又高声喊道:“寤生!”
寤生闻言,忙走上前来,以晚辈之礼,躬身拜道“叔父。”
看着姬寤生的样子,公子吕满意地点点头,脸色却依旧冰冷严肃:“知道我为何不叫你君上吗?”
寤生恭敬地答道:“因为叔父要处理的,是咱们的家事。”
公子吕手抚长髯,又点点头道:“还算你明白。你既然知道此为家事,如何却对你的胞弟刀剑相向。”
“侄儿错了,侄儿这就改。”寤生再次执晚辈礼拜道。
说罢,寤生示意围在叔段身边的侍卫撤走。
叔段却仍是瞪着寤生,目中尽是雄雄怒火。
这时,无名躺在地上开口道:“公子吕,你若是当真想处理好家事,就应当好好问问清楚,寤生对姜夫人做了什么?”
听到无名的叫喊声,公子吕颇为不悦,冲着无名那边冷脸说道:“不劳先生费心,此事老夫自会操持。”
说罢,公子吕又转向寤生,沉声问道:“寤生,你说说吧,你到底做了何事,让他们都说你是逼死母亲的。”
寤生脸色骤变,有些为难地答道:“叔父,此事不能说?”
公子吕顿时蹙眉厉声道:“有什么不能说?大丈夫敢作敢为,你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
公子吕的威压让寤生不敢违抗。无奈之下,寤生只好低声说道:“此事……此事关系到公室颜面。”
听了无声的答复,公子吕顿时恍然,小声问道:“哦……是关于叔段的事吧?”
寤生脸色微变,不敢相信地问道:“叔父你知道?”
“知道。”公子吕坦然答道。
“那你可知那位先生……”寤生脸色有些难看,侧脸向无名那边,对公子吕示意道。
“是他?”公子吕匆匆走到无名身边,低头看向无名,摇摇头轻叹一声。
无名本就对公子吕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而记恨不已,此时又见他在自己面前喟然长叹,登时怒火中烧,放声骂道:“老不死的,你少在那唉声叹气的。”
众臣听到这话,都以为无名在自寻死路。
不料,公子吕没有搭理无名,转身回到叔段面前,说道:“段儿啊。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叔段抬起头来,却不敢直视公子吕的双眼,丝毫没有底气地说道:“叔父,你不要为难我……”
“哼,叔父的话已经不管用了是吗?”公子吕声色俱厉,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颤。整个大殿中的气氛,似乎在这一刻压抑到了极致。就连殿外偶尔惊起的蝉鸣,此时也噤了声。
叔段再次低下头,语声低微说道:“不敢……”
公子吕闻声,神情略有舒展。
殿外似又有蝉鸣响起,只是声音低回,若有若无。
一声叹息后,公子吕语声温和地劝道:“段儿,你听好,你和寤生是亲兄弟。什么君臣义可以不要,但不可伤了手足之情。即便寤生有错在前,倒也不是你谋反的理由。如今,你母亲新丧,尸骨未寒。丧礼尚且未办。你俩若要在此时反目,老夫第一个不答应。”
“叔父,我……”叔段望向无名那边,面色有些犹豫。
公子吕见状,笑着说道:“段儿,那位先生那里,我来替应付。”
说罢,公子吕又一次走回无名身边。这次,他伏下身来,注视着无名,语声和缓道:“无名先生,如今段儿也已经动摇,你可否答应先行撤兵啊?”
无名犹自愤愤不平,开口便骂道:“你这老不死的痴心妄想。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