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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罢,方才转身离去。
出了胡同口,几个士兵迎面走了过来。无名见他们神色轻松,看来是已将来犯的都城军队尽数歼灭。
“先生。”那几个士兵见到无名,赶忙快步来到他面前拜道。
无名还了个礼,指着后面的巷子,对几人说道:“里面有些战死的弟兄,你们去收拾了吧。”
“嗨!”那几人颔首应道,就要往里面走去。
这时,无名要叫住他们:“且慢。辛苦你们把公子吕的尸身也精心敛了,送回都城。告诉姬寤生,老将军英勇,让他好生葬了。”
“是。”几人答道,匆匆往胡同中走去。
.......
自胡同外走开,无名又循着城中街道走了一圈。
城内的战事已基本结束。郑都来的兵马尽数覆灭,但京地兵马一样损失惨重。
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横七竖八地倒着数不尽的将士遗体。或己或敌,无不身被数创。
明明同属一国,却要刀兵相见。
可悲、可叹亦可怜。
一路走来,无名看损毁损坏的屋舍倒是不多,足见双方的战士都极其克制地不去伤害属地的平民与妇孺。这倒让无名不禁心生感叹。
于城中巡视了一圈后,无名领着数十名兵马出了城,往之前约定好的地方寻找叔段。
车马行得快,没多久便到了之前停留的地方。可偏偏却怎么也不见叔段的踪迹。
无名大惊失色,慌忙跳下车辇,在四周围到处张望寻找。仍是没有看到叔段的身影。
无奈之下,无名只好招呼手下士兵道:“来人啊!”
“在。”四下里,几个之前被无名支派到此处的士兵跑上前来。
无名看着这几人,恼怒地皱眉问道:“家主呢,我让你们来接应他,他人现在在哪呢?”
那几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竟同时跪倒在地,面有惧色地回答道:“回先生,我们来时家主已经不见了。我们在此处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家主的下落。还请先生恕罪。”
无名完没有想到,叔段偌大的一个人竟然会就此没了踪迹。他气愤不已地看着面前这几个士兵,狠狠怒斥道:“什么?废物!”
那几人将身子伏地更低,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来回踱了几步后,无名渐冷静下来,他也想清楚此事实在不关那几名士兵的事,便不再追究这几名士兵的责任。
让那几人退下后,无名开始在附近仔细地勘察起线索来。
四面都没有什么争斗的痕迹,只有几行凌乱的马蹄痕和车辙印,是往东北方向去的。
无名盯着那行印记,向跟随自己来的士兵们问道:“咱们的人马有往那处去的吗?”
几个统兵的将领相互交通了信息后,其中一人答道:“没有。咱们的人马一直都在这附近。”
听罢,无名沉吟半晌,开始努力推测可能发生的情况。
都城来的兵马都在城中被歼灭,即便有逃脱出来的,也不过是些残兵败将,根本无暇顾得上再将叔段劫走。况且,叔段虽然胆识不及寤生,但较之常人却也绰绰有余。再加上这些年无名的悉心教导,武艺上也极有功底。莫说是对付几个逃兵,就是真遇上几个强兵悍将,他也足够应付一会儿。万不至于连一点抵抗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如此看来,将叔段带走之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本来便于叔段熟识,能够取得叔段的信任,另一种,便是具有足够的兵力,能让叔段心甘情愿束手就擒。
得出这个结论,无名便有了两个大致可以猜测的方向。
接着他又回顾记忆中的历史,仔细比照分析,终于,一个人的名字进入了他的脑海。
州吁,这个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阴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