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搏斗,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寤生身前。
他手里握着一杆不知从哪个死掉的侍卫那捡来的长戈,佝偻着身子,衬得他本就矮小瘦弱的身子十分滑稽。
叔段看着被包围的君臣二人,志得意满,下了战车,持剑往寤生这边走来。
围在外面的士兵给叔段让出一条道路,让他走了进去。
叔段缓缓靠近车驾,他身后,倒着的数十名死去战士的身上,一群乌鸦正贪婪地吞食着鲜血和腐肉。
走到车辇旁,叔段看着手握长戈的颍考叔,讥讽道:“你这厮倒是有趣,手中的东西,你会用吗?”
颍考叔闻言,心中不忿,挥动长戈就要砸向叔段。谁知,他从未用过这样的长兵器,控制不好。挥舞之时,戈的长杆碰撞在车辇之上,颍考叔一时握不住长戈。长戈竟脱手掉了出去。颍考叔顿时傻了眼。
寤生见状,无奈地摇摇头。
叔段却放声大笑起来:“哈哈,你是来搞笑的吧?快快闪开,我不杀你,我要亲斩姬寤生。”
颍考叔哪里肯应,仍是挡在寤生身前,不肯离开。
“段大夫,你以下犯上,是谋反。在下虽不能阻止你,却也要以死保护君上的安全。”颍考叔激动地说道。
“哼,就凭你?”叔段讥讽地笑道。
说罢,叔段已一脚踢在了颍考叔的胫骨之上。
叔段这一脚,本来只是为了让颍考叔吃痛,跪在自己面前。
可谁知,那颍考叔实在身体孱弱,这么一脚,竟踹得他骨断筋折。
但即便这样,颍考叔依然未曾向叔段低头下跪,而是以手撑在车辕之上,忍痛昂首屹立。
叔段见他如此,觉得受到了藐视,更加恼怒。他心中恨意顿生,手中长剑一挺,就要往颍考叔身上刺去。
这时,寤生终于出手了。
他一把拽住颍考叔,便把他拉上了车。
叔段从不知道自己兄长竟有如此膂力,更不敢相信他身手如此敏捷。但叔段武艺精湛,变招也快。
当他看到寤生有所动作时,便也改变了进攻方向,原本直刺而出的剑瞬间向斜上方撩起。
这一剑,虽未伤到颍考叔,却在寤生的腿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涌出,寤生的袍服下摆也被隔断了一截。
叔段就要再出招进攻,寤生却也做出了应对。
他忍着痛,跳到车前,扯住了马匹缰绳,又狠狠踹了马背一脚。
马匹吃痛,扬蹄奔出,拉着车辇把周围的士兵们撞翻。
叔段见势不妙,只好收了剑招,这才避过车辇,没有受伤。
而马匹前方仍是众兵,寤生自知难以正面突围,便扯住缰绳,把马车调转方向。往来路奔回。
原本落在马车后面的叔段,此时看到马车再次朝自己本来,又是慌忙闪过。
只可怜那些士兵,有的还倒地未起,此刻被马蹄践踏、车乱碾压,难免一命呜呼。
看着到手的姬寤生又即将要逃脱,叔段哪里肯答应。他也奔回自己的阵列,跳上一架战车,驾驭着追击而去。
州吁带着兵马不甘落后,也立刻赶了上去。
寤生驾车而逃,慌不择路,只得任马匹随意奔走。
这时,颍考叔在后面喊道:“君上,往北面走。”
寤生虽不知何故,却还是听了他的话,但逢岔路,必往北上。
寤生驾车疾奔,虽然与追兵拉开了一段距离,却始终不能保证安全。
因为叔段追击的队伍一直紧紧咬着,前后双方相距竟不过一里。
头顶的天上,那群乌鸦犹自跟着,似乎也认准了这君臣二人,势要食其骨肉。
奔出十余里后,叔段已越追越近。寤生额上冷汗渐出。
眼看又是一条岔路,寤生便要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