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和那死去的贱妇一起,到我九泉之下,找我公父去忏悔。”
“段儿,怎么能如此辱骂你母亲呢?!”无名对叔段的言语十分不满,略带愠怒地斥责道。
叔段冷哼一声,说道:“怎么?做得出来,还不许别人来说吗?”
无名被叔段的咄咄质询问得哑口无言,而叔段对姜夫人的不敬又让他怒不可遏。
于是,无名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嘴角有些抽动,沉声说道:“段儿,你母亲从没有哪一点对不起你过,你这么说她,不可以。”
无名的语气虽然远没有刚刚时那么激动,但低沉的声音里却透着丝丝寒意。
而这份寒意不仅让本来咄咄逼人的叔段气势收敛,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一紧。
“怎么?你想要干什么?”叔段没了刚才的气焰,言语也变得和缓了几分。
无名手中长剑再次举起,将剑尖缓缓递到叔段肩头,脸上写满了无奈与不舍地说道:“你若在辱你母亲一句,我便在你肩头刺上一剑。我虽不能杀你,也不能让你做出这等不孝之事。”
谁料,叔段闻言,先是一阵惊愕惶恐,随后却放声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尽是苦涩与凄凉之感。
无名闻声,心中又生出对叔段的歉疚之意,于是便将剑尖缓缓往后撤去。
出乎意料的是,正在无名往回收剑的瞬间,叔段却将身体往前扑去,直接以胸膛迎上了无名的剑。
无名慌忙快速撤剑,叔段却已用双手抓住了长剑。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长剑自叔段左侧胸部靠外的位置刺入。
陡然发生的变故让无名措手不及,他想去抓住叔段,却不料叔段竟主动往后倒去。
倒在战车上的叔段颓然坐在车内,鲜血不住自伤口涌出。
众人见发生了如此情况,都是茫然不知所措,无名更是伸着一只手僵在车上。
倒下后,叔段却凄婉地笑了出来,自嘲着说道:“果然,你所在乎的,一直都是母亲。我呢?不过是个附属品罢了......”
一旁端木易和寤生见状,都不禁低下头,扼腕叹息。
颍考叔瘫坐在寤生的车辇上,也是喟然良久。
只有祭足眼中闪烁着光芒,对眼前这出悲剧视若无睹。他甚至在打量着四下的情况,随时准备命令手下士兵上前将叔段等人就地诛杀。
这时,一直在一边看热闹的州吁终于有动作了。
袖手旁观的州吁见叔段受伤,便知今日助叔段夺位的计划已然泡汤。而他也和祭足一样,始终观察着场间变化。
如今这情形,自己这一方已完全处于劣势。若是无名能出手相助,己方还有一线生机。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失魂落魄的无名显然已没有再战之力。因此,他能做的,就是趁着这众人黯然的时机带兵赶紧溜走。
于是,州吁便对着自己手下的兵马暗中示意。
几个领队的副将看到州吁做出的手势,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开始带领兵马有序撤走。
不过这次,州吁没有抛下叔段,而是将倒在战车里的手段保护在中间,一起带了撤走。
祭足察觉对方的逃脱意图,正要下令追赶,端木易和寤生竟同时将手拦在祭足胸前,阻止了他的行为。
“君上,此子不除,将来后患无穷啊!”祭足语重心长地说道。
闻言,寤生并没有看向满脸忧虑的祭足,而是看着叔段被州吁保护着逐渐远去,深深叹息道:“手足情深,岂忍相互断绝?!……”
叔段和州吁的队伍走了,几乎没弄出多少动静。以至于,直到叔段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无名仍然沉浸在自己重伤了亲儿子的痛苦里。
这时,端木易自祭足的车辇上缓缓下来,默默走到了无名的车辇旁,轻声说道:“人都走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