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父效力,为郑国效力。”
“好,好孩子啊!为父有你这样的儿子,为父很欣慰。”郑伯以一幅慈祥的面孔看着公子突笑道。
作为子嗣,公子突自然是恭谨地感谢了郑伯的夸赞。
随后,郑伯又在院子里随意走了几步,方才朝着正堂的方向迈步而回。
“突儿啊,今日在你这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为父便先回去了。记得今日为父跟你说过的话。好自为之。”郑伯悠哉地散着步,随意地对公子突嘱咐道。
轻松自在的几句话,在公子突心头却有千斤重。
与无名合作的事情,郑伯已经提醒过他了。这已是对他的最大恩赐。今后若再被发现和无名来往,只怕他便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了。
那么,与无名的合作还要继续吗?
此时的公子突,终于开始动摇了。
但听到郑伯说要离开,公子突只好先行收回心思,恭送郑伯回宫。
前面宫人引路,后面侍卫殿后,郑伯由众人簇拥着离开了公子突的府邸。
郑伯走后,府院里终于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虽然每个人心中都仍心有余悸,但生活依旧要继续。
院子里的洒扫、往来、出入依序进行着,公子突站在角落里的小屋门前,盯着一旁的黄杨树独自发呆。
清风拂过,几片黄树叶被吹卷着飘向院子外面,落在往集市去买货的小车之上。
小车在城中的集市停下,叶片落入城中的河道内,随波逐流,一直从郑都城的东南角流出城外。
流水途经城外不远处,被一人用双手掬起,拍打在冷白色的脸颊上。
此时的无名,刚才从都城中一路奔逃而出。
对危机的敏锐感知和公子突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救了他一命。
此刻的郑都城内,虽然表面风平浪静,暗处却已在大张旗鼓地搜罗着无名的踪迹。
郑伯可以放过公子突,却不代表一样可以放过无名。
过去和叔段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但这一次无名的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郑伯的地位。
因此,郑伯已不能再继续容忍他。
在流水边简单地清理掉了面上的汗渍,无名便随意地坐在了岸边,一边稍作休息,一边计划着下一步的安排。
此时的他,已经对前世记下的历史完全淡忘。他曾经试图去回忆过,可脑海里那一片区域却如同罩上了重重厚重的迷雾,抓不到半点头绪。只有支离破碎的荧荧之光,那是仅存的对一些人物的印象。
好在这些年,无名将原来的卫国孔门拆散,安插在各国之内,转化成自己的情报网。
这样一来,他虽然不能提前预知事情的发生,却可以利用彼此之间的信息差,在任何时候都领先一步。
既然郑国暂时风声紧了,无名只得先往别的国家去,借助别国的力量,转移郑伯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而当下,最好的选择便是往宋国去。
因为郑国收留并拥戴宋国公子冯的事情,郑宋两国的恩怨战火,在短期之内是不会消停的。
做好计划后,无名便起身往宋国而去。
……
七月离郑,八月入宋。
行至宋都,无名很快和自己安插在宋国的眼线取得了联系。
在宋都的客舍中安置下来后,无名便通过散在城中的线人,与安排在重臣府邸的密探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第二日一早,无名来到集市里,在河道边的一处摊位旁停下脚步。
摊位卖的是布匹,那卖布的商人便是其中一个散在城中的眼线。
无名在摊位前装模作样地看着布匹,不一会儿,又有一人来到摊位跟前。
“这布匹能送货上门吗?”刚到的那人穿着一身考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