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认识你一人,你如今过的很好,我们当初进浣衣局受欺负时,说的话还记得吗?”
“……记得。”棠梨吸了吸鼻子,眼眶也红了,转而向太子恳求道,“殿下,要不您就……”
太子目光微绕,戏谑一笑:“怎地,孤还管起女人们的事了?不过,你既然这样求孤了,孤到底要给你一个面子,不枉费你跟孤这么些日子,”他微一思索道,“冷宫就在不远处,你去那里做事吧,兴许过不了多久可以伺候你的旧主。”
笼玉脸色霎时一片雪白,伺候旧主…是皇后,太子这话的意思是……她不敢再往下想去。
冷宫一直形同虚设,并无妃嫔住在里面,前皇帝的妃嫔住在原本宫中,如果皇后真的被陛下废庶打进冷宫,皇后的性子她太清楚了,她心头一阵颤然,僵着身子匍匐在地不吭气。
太子目光泠泠的,有一种穿透人心的锐利逼视着她:“怎地?你不愿意?”
她起身勉强笑道:“婢子谢过殿下旨意。”
棠梨却是真的高兴,拉着笼玉的手小声道:“笼玉,咱们那会一直想去冷宫做宫女,那地方事情少,没姑姑管制,现在好啦,你可以去了。”
笼玉暗自不屑棠梨想法天真,那时候以为冷宫是好地方,是因为不知道太子是这样的神仙人物,宫女暗地里将太子说成恶煞一样的人物,谁敢去亲近?如今本尊就在眼前,谁还愿去冷宫那荒凉地?更何况那地方如今也不荒凉了,将来要真是有皇后那样的人物,去了不定会怎样。
棠梨见她嘴角淡淡的,以为她是因为两人不能常在一块难过,摘了裙裳一枚小白玉雕成的小鱼:“我改日就去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笼玉嗯了声,脸上凉凉的,看吧,她想吃点东西都要棠梨往外带,要是她在东宫做三等宫女,哪里需要别人手缝里往下掉的,要什么没有?瞧她身上的裙子衣裳,是外面新兴的样式花样,胸前的绣活精致秀美,头上的簪子还串了细米珍珠,自己呢,什么也没有。
越看越觉得扎眼心里发堵,接了棠梨给她的玉鱼,低头却不吭声了。
太子已经步出镂空的院墙外,徐徐摇着扇子等她过去,棠梨极快的嘱咐了笼玉些话这才起身跟了上去。
出了浣衣局地界,棠梨面色郁郁,赵元初斜了她眼,没好气道:“怎地?没能跟你那小姐妹同生共死你不能过了?”
棠梨嘴角发抽,这人说话真是……要不是他身份尊贵,就这张嘴出去早晚被人打死。
见她不吭声,赵元初又说:“是了,你当初想去冷宫?呦,您可真有出息!”
棠梨瞄他眼,闷闷道:“不止过去,现在也是。”
赵元初怪她不知好歹,冷笑声:“可劲去吧,那地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棠梨真是奇怪他这人,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噘嘴道:“婢子没想飞黄腾达。”
说起这个,赵元初也是心塞,他东宫堂皇富丽居然留不住她,一心就想出去找她那个不知道死活的姐姐跟弟弟,他曾经去大理寺查看过当年陈家案宗,她弟弟流放的时候小的很,这一路上的艰辛难以用笔墨形容,怕是早就夭折在路上了,她姐姐,他也去查过了,如今的教坊司,根本就没有一个姓陈年约双十的官妓。
棠梨这时前后望,疑惑道:“殿下,咱们不回去吗?前面就是西华门了,再往前走可就出宫了。”
赵元初微微一笑颇为得意:“那就出宫,孤今日想与民同乐,走,爷带你去御街逛逛!”
出宫!!
棠梨的一颗心激动起来,两眼闪闪盯着太子,她进宫十几载,从没出过宫,宫外面的世界在她脑中是残影碎片,虽拼凑不全,却教她日思夜想向往的不行,压根就没想到会出宫。
而且这消息来的如此突然,就好像是天上突然掉了一大袋子金子似的,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