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瞧了好一会越看越觉得这少女生的好看,这是谁家府上的,转头问身边小厮:“这是哪位府上的?”
小厮不知道,问旁边的女使,女使是知道这身衣裳的,说了声是襄王殿下府上的女使。
康王嘶的声倒抽口气,心说,了不得啊,二哥哥府上后院藏着美人不让看,这跟出来的丫环都是如此美貌,将他府上女子全都给比下去了,他又仔细看了好几眼,觉得此女不单将他府上的女子比下去,怕是宫里也没得几个能生的这样好看的。
湘妃竹绸底面的折扇往掌心轻轻一拍,再唰的声打开,摇着扇子踱了过去。
棠梨闷头走,哪会想到被人给拦住。
“小娘子是我大哥哥府上的?”
棠梨抬头,是位锦衣斓袍头戴玉冠的少年,肤若美玉眉目飞扬,看着像是世家子弟,一时猜不出他的身份,往后退了一步道:“公子有何事?”
康王一听她开口,声音纤柔,更是心神荡漾,扇子一合,扬眉潇洒的道:“你不猜猜我是谁?”
棠梨瞧他那副轻浮做派,心中暗猜这都城中谁家公子这半年纪,又这般轻浮,可惜她在深闺,不知道都城世家的情况,自然是猜不到,看着少年不是个好人,她摇了摇头,提着水盆往边上去了,想从这里绕过去。
康王见她要走,诶了声拦住她:“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棠梨觉得有些好笑,福了身道:“奴家还有事要做,回头主子不见了人,会责怪的。”
康王摇头:“你骗人,才不会,我大哥哥从来不责罚下头的人。”
他这声大哥哥,再仔细听这声音,棠梨有些想起了,这不就是那天晚上追问她名字的康王赵元策。
还真是巧……
“快说,你叫什么名字,你要是不说,今天…别想走!”康王拦住了她,棠梨愕然,这一家子的兄弟,怎地还能有这样无赖的性子?
棠梨生的柔弱,性子却不像外貌那样,她真是不喜欢这样的纨绔子弟,胸无点墨仗势欺人,既这襄王不认识她,那她也不会忍着,柳眉轻蹙,呵笑了声,将水盆放在地上。
“我要是不走,您是将我带回去还是怎么地?且不说我是襄王府上的人,瞧您这身打扮,想来是皇亲国戚,我朝礼仪之邦,难道就是像您这样,半路拦人,调戏妇人?这是您……”
她本想说,这是你娘教的你?还是你爹教的?想想这人的父母不是一般人,不能随意编排,换了话头道:“您瞧着也不小,怎地不知礼义廉耻?”
康王被她一顿呛,先是一呆跟着眨眨眼盯着她半饷,像是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话,看着纤弱可人的姑娘,怎地说话这样难听。
棠梨说完,也不瞧他,冷着脸抱起地上水盆往前去了,康王在原地傻站了会,见她走远,诶了声又跟了上来,棠梨微侧首就瞧见他急跑在后面,心底冷笑,肚子搜罗了一堆话打算回敬给这位皇子。
没等襄王才绕到她面前去,前面就有人到了。
大雄宝殿的浴佛仪式结束,大家都出大殿,皇帝皇后等人去后面早就布置好的厢房休息,几个公主还未出阁,不好随意走动跟随各自母妃也都回厢房休息,唯有皇子不受这些拘束,都走了出来,在寺庙里闲逛。
而在这石径那头,太子跟襄王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端王,靖王两个半大小子。其余晋王,瑞王涪王则去了山寺后面的一处泉眼看水去了。
天气疏朗,视野开阔,这松林边发生的事尽收眼底,太子眸色微沉,却不开口,赵元陌却有些急了,他的人被人调戏,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赵元陌不悦道:“元策这是在做什么?”
棠梨回眸,前面內侍女使泱泱一群人,为首是赵元初,赵元陌的,她垂首让到一边,见襄王对着康王说话,她福身行了个礼,拿着两个木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