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桌席面来。”说着就去了。
待她从办好事情回来,道尔吉跟泱舟在正房里聊的正欢,不晓得在聊些什么东西,道尔吉笑的前俯后仰小辫子直晃。
不多时食肆的人将酒菜送来,棠梨不便上桌,正要进房间去,道尔吉大声的喊她:“你不饿吗?看着我们吃,你不馋吗?”
她还真不馋,男女不同席,这是规矩,道尔吉却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从桌上下来招呼她,褐色的眼睛在烛火下亮晶晶的。
“你快来吃,我带了好东西给你们。”
他说的好东西就是那只螺钿梅花漆匣子,棠梨立马警觉起来,那匣子明显就是宫里的人给他的,道尔吉不拘礼数,他要给他们兄妹?万万也不能。
可没等她开口拦住,道尔吉已经笑嘻嘻打开了匣子,顺手拿了那把堑刻金牡丹的梳子往她发髻上一插。
桌上的人,除了巴音跟道尔吉,连那个跟随的小吏脸色都变了,泱舟目瞪口呆的瞪着棠梨头上,棠梨脸上滚烫速速的取了梳子下来放回匣子内。
道尔吉有些不高兴:“不喜欢?怎么会啊,这东西我都觉得很好看。”
泱舟十分头疼的道:“滇国的习俗跟鞑靼不一样,只有未来的夫婿才能给女子插梳,不过你也不懂,不懂不为罪,这事就算了。”
棠梨也点头,道尔吉不懂,这事就算了,卷了袖子将冷切的羊肉跟烩肉羹从温盘里端出来。
道尔吉听了泱舟一番解释,先是点头哦了声,随后又语出惊人:“既然是这样,那就嫁给我好了,按着你们滇国的习俗,给女子插梳是未婚夫做的,那我就当你姐姐的未婚夫,你当我的小舅子,不是很好吗?”
泱舟词穷,看了棠梨眼,又看了眼道尔吉,扶额倒抽口气:“你大概不懂我的意思,即便是当未婚夫也是有仪式的,三媒六聘一样都少不得,你这算什么,说的酒话。”
家中无男子,他现在就是一家之主的身份,哪会容得道尔吉这样轻飘飘的胡来。
道尔吉努着嘴认真的想了番,转头去问角落里的小吏:“你们这娶妻是什么样子的?干脆将婚事办了,”又对着棠梨道,“你跟我回鞑靼好了呗。”
棠梨已然沉下脸,酒盅磕在桌上,一言不发的下了桌走了。
道尔吉看她生气,愕然的瞪圆了眼,不解的道:“你姐姐这是生气了吗?”
要不是道尔吉是自己的好朋友,泱舟真想一拳打在他脸上,没好气白了他眼道:“吃饭吧,酒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