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进来,都是一副怪模样,棠梨看向赵元初身后的宝来,宝来陪着笑,也不敢多说,跟着赵元初进了屋子,屋子燃了炭并不冷,赵元初转身看到是宝来,没好气道:“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宝来摸摸鼻子出去了,赵元初在屋里有几分不耐烦,起身踱了两步,解了牙白的大袖鹤麾挂在屏风上,在塌边坐下没一会,又站了起来,看到棠梨在廊下张望泱舟的房门,上前拉了她将人带进了屋里。
皱眉道:“你就不能问问我?光知道看你弟弟。”
棠梨心底担心的要命,他还在这里插科打诨,又觉得两人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这冒冒失失的过来又算什么,闷脸坐着不说话,她这个样子,赵元初是最没办法的。
她倒是坐的住,他去沉不住气,轻叹了声,从袖中捉了她手矮了身子轻声道:“你在怨我不来?”
棠梨细致的眉心微微一动,葱白的手指在他掌心蜷了蜷,赵元初抓着不放,很有些无奈:“我原以为这地方够安全,谁想不是的,今日我要是晚到一步,泱舟就要被人打死了,你还是跟我住进宫里去吧,在我眼前我才放心。”
别的话棠梨都不在意,泱舟被人打死这是怎么回事?
赵元陌幽叹了声摩挲她细致的手面,将事情简短说了遍,棠梨听的心惊肉跳,她半点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更不晓得自己何时又招惹了这样的麻烦。
赵元初无奈的抿唇,将人搂进怀里,低声道:“是我疏忽了,近来我太忙了,朝臣们要父皇立后,父皇迟迟不立,反来催促我成婚,可笑,中宫无主,谁来为我主持婚事?”
迦南香气若有似无,丝丝缕缕渗进肌理,赵元初垂首莞尔,就觉得他双眸似含了春水叫人看的回不了神,铜炉之上热气袅袅暖意熏的两人俱是面颊粉红,面前的人头越垂越低,棠梨猛地回神,面红耳赤的站了起来。
局促的捉了铁钳去拨铜炉里的炭火,炭火烧的通红,她的脸也是通红一片,赵元初在后托着下巴看她面红耳赤,眉眼弯弯:“你见了我不高兴吗?我在宫中日日都想着你。”
棠梨局促着肩,半天不见动静,赵元初伸手拉她,她吭了句:“谢谢你救了泱舟。”
赵元初点头:“还知道谢我,还不算没有良心。”
棠梨想反驳他,转头,赵元初笑的一脸促狭,烛光暖黄浸了他半张脸,鼻梁挺直神色温润的似美玉,眸子黑黝黝的发亮正凝神看着她,棠梨的心在腔子里一阵乱跳,忙掩了胸口强作镇定,可话就说不出来了,心底恼恨的想,这厮素来熏香,这香气也太古怪了,弄的她头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