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凌菲云和骆冰河走了之后,罗艳妮又回来了。只见她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来呢,其实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自从罗艳妮在募捐晚会上追着骆冰河乱跑的事情传开后,乡里的人都说罗艳妮是犯了“桃花癫”,粗俗点说就是严重的“花痴”病。
凌艳珍真的很不解,明明上学那会儿这姑娘还很正常的呀,怎么好好的一个姑娘突然就变这样了呢?
她可不会相信这姑娘说的什么就近找个工作,想在涞水市找工作,哪里不能找呀?为什么偏要来我这儿,还不就是打着能有机会靠近骆冰河的主意?
所以听到罗艳妮的话,凌艳珍就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不用说了。艳妮啊,咱们俩好歹也是同学一场,我就好心劝你一句,感情的事它得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
凌艳珍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罗艳妮翻了个白眼说:“你说什么呢?我不就是看我这切粉生意好,想跟你学学技术嘛,你至于这么说我么?”
凌艳珍:……
学技术?这是什么鬼。
罗艳妮一脸肉疼地说;“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小气巴啦的不能同意,这样,我呢也豁出去了,不白跟你学,一万块学费,行不行?”
凌艳珍还是一脸呆窒,没能从这巨大的转折里走出来。罗艳妮这次竟然不是为骆冰河来的,而是为了自己的技术来的?
罗艳妮见凌艳珍不说话,一咬牙一跺脚:“三万,不能再多了!”
凌艳珍仔细想了想,自己这做切粉的手艺其实也没什么难的,白得三万块钱,这生意做得!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好,就这么说定了。”
匡建兵刚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听到表妹的这句话,不由问道:“什么事就这么定了?”
罗艳妮眉开眼笑,突然飞奔上前,抱住凌艳珍就是一顿猛啃。
匡建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呸你个色胚,快些放开我表妹!”他刚才已经从凌艳珍这儿听说了罗艳妮的“光辉事迹”,心里已经把这女人划为了“极度危险分子”。
罗艳妮置若罔闻,欢呼雀跃着嚷嚷:“我明天就过来。”
匡建兵瞅瞅罗艳妮飞奔而去的身影,又看看自家表妹:“发生什么事?”
当得知罗艳妮即将成为自己的‘同事’,匡建兵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立刻表示激烈的反对:“你怎么能让那样居心不良的人到咱们店里来呢?你这是引狼入室,与狼共舞,自甘堕落你知道吗?”
“误会,她就是想学切粉手艺。”
“这话你也信?”匡建兵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凌艳珍轻飘飘地瞅了他一眼:“人家可是给了三万块学费的。”
三万块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不知道为什么匡建兵突然想到自己一分钱没掏的事实,莫名就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只是心里到底意难平,偷偷把这事告诉了凌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