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森缓缓走过去,从身后将身形单薄的女人拥入怀中,下巴往她肩膀上搁,侧脸碰到她的脸颊,发现凉得厉害。
他抱得紧了些,叹道:“怕冷还不穿外套,这是要我心疼死么?”
“谁要你心疼了,你怎么进来的?”沈夕岚僵直着身体,语气微冷。
瞒着她和别人的女人谈订婚,信息都不回一个,电话没有一个,她生气着呢!
还抱,抱个屁。
沈夕岚越想越气,挣扎着想脱离莫景森的怀抱。
莫景森哪里会放开,他的两臂用力禁锢着她,大掌覆盖住她的双手,细细摩挲着,沙哑道:“不心疼你还能心疼谁?”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人的脑子装着与另一个人的回忆,有限期大概在四个月左右,如果过了这个时间段,还是对那个人念念不忘,那么就是你深爱过那个人。”
沈夕岚闻言顿时停下了挣扎。
有这个说法吗?她没有体会过,所以不知道。
因为她一直对这个抱着她的男人都是念念不忘的,所以她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深爱过,是深爱着。
哪怕那么多年没有提及莫景森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也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底。
莫景森察觉到女人的态度软了下来,他松了力气,但还是抱着她,脑袋微微歪了歪,薄唇轻触她的脸颊,一边道:“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十分有道理,不然我怎么会与你事隔六年后第一次见面,凭着一个背影便认出了你。”
“所以,你要说你是曾经深爱过我?现在有了青梅竹马想要过度一生?”沈夕岚偏了偏头,不让男人保持那么亲密的碰触,说话的口气很冲。
莫景森不满沈夕岚移开脸颊,一口啃在她的脖子上。
沈夕岚的脖子是很敏感的地方,温润的触感中还夹杂着点点刺痛,激起她的身体顿时猛地一颤,声音微抖道:“莫景森,你属狗的吗?”
“我属虎,大老虎,生气要吃人的那种!”莫景森的声音带着暗哑,虽然牙齿收了回来,唇却没有离开,反而在那沈夕岚白皙的脖颈上反复碰触着。
男人说的话与说话时喷洒出的炙热气息,都带着浓郁的暧昧,再加上他的动作,分明就在刻意撩人。
而沈夕岚在那晚过后,身体对于他的气息早已无抵抗力,但好在她的理智还算清晰,她带着颤动的心弦,抬腿,狠狠一脚朝男人脚尖踩去。
毫无防备的莫景森被踩得一声嚎叫,抱着膝盖跳了好几下:“沈夕岚!你要谋杀亲夫吗?”
这女人,下脚还真是狠!
得到自由的沈夕岚机警地跑到阳台躺椅后,瞪着莫景森冷哼:“你是谁亲夫?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中午跟人家缠缠绵绵吃饭,晚上想跑这里当禽兽啊?谁欢迎你了!”
禽兽都出来了!
莫景森气得想将那小女人抓过来好好禽兽一番!
但开口却只剩下无奈:“我都说过了,我对乔珊没意思,中午会回去吃饭,是想稳住乔家,我查到他们家了,他们和慕家有金钱往来,就突然的,他们家收到一笔国外汇来的一千万美刀。”
啊?沈夕岚一愣,苏重说有人为乔家付那笔违约金,难道就是这笔?
“所以,还不过来?”莫景森试着踩了下,咧了咧牙,脚趾还是疼。
沈夕岚看着他的动作不禁有些心虚:“那你家还买红绸了,那不是准备喜事才用的东西吗?还想骗我!”
“那是爷爷突然想学做灯笼,让管家订的!”莫景森咬牙切齿地解释。
所以,误会大了?
可是那个时间点,莫管家说那亲的话,还刚好送红绸去,不论是谁都会想歪的啊。
沈夕岚心虚地嘿嘿笑了一声,悄悄往另一边挪动脚步,一边说:“原来是做灯笼啊,红绸也很红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