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的盘山公路距离厉家的私产有近四十分钟的时间。
与此同时,前山,鬼影堂。
马克正坐在车里处理伤口。
鬼影堂的堂主奥德利和副堂主阿诺德正在一侧攀谈。
带着鎏金色骷髅头别针装饰的鬼影堂分堂主安德鲁轻摇杯子里的红酒,粘稠鲜红的红酒顺着他的喉咙流进胃部,金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尽显张扬。
他舔了舔猩红的唇瓣,嘲讽道:“华国女人?马克你竟然会被一个华国女人打成重伤?啧,真是……”
“闭嘴!”
马克呵斥一声,看了眼斜靠在椅子上的安德鲁,目光逐渐阴沉。
如果不是被暗算,他怎么可能让一个华国女人在他身上讨了便宜。
“山头攻下来,厉南礼归你们,顾宴期和他身边的女人归我,我要把她的琵琶骨抽出来敲碎给我的亚瑟当装饰品!”
亚瑟是马克身边养的一只狼犬,生性残暴。
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原本趴在车内的狼犬发出几声狼性的咆哮,锐利的尖爪在红色的车毯子上划出尖锐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安德鲁不再讽刺马克,抬手看了下时间,“该收网回去交差了。”
他摸了摸骷髅头侧的十字架,悲天悯人,语气阴阳道:“阿门,主会保佑他们。”
马克轻嗤一声,拍了拍身边的狼犬,“走吧,老伙计,今晚给你加餐。”
正当马克和安德鲁两人要从车上离开时,原本攻山的几个下属神色匆匆地退返回来。
“怎么回事?厉南礼呢?不是攻山,你们怎么下来了?”安德鲁拧眉,心里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为何,半个多小时,山上的茅屋虽说是灯火通明,他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上面说不能伤了厉南礼,在最大的可能下留活口,他们才会在这里浪费半个小时的时间。
拖到对面筋疲力尽了,又是精神紧绷的情况下,犯错的可能被大大增加。
只是此刻看着下属紧张又复杂的神色,安德鲁心脏跳的很快
下属们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在彼此为难的目光下,领头的那个站出来,支吾道:“厉南礼,厉南礼不见了,整个茅屋都是空的,我们的人已经在山上找了一圈,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从雷区离开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不见了?”马克一把扯过男人的衣领子,胸口上的血迹渗出。
他身边的安德鲁捏碎了酒杯,此刻一双眼睛微眯,泛着幽冷的狼光,“从雷区走了?这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没排查仔细?!”
下属的身子发抖,“分,分堂主,我们真的排查仔细了,后山的雷区,有人走过去的脚印……”
“祥云斋山后的雷区那么密集,他们没有专业的仪器是怎么离开的?”
“属下,属下不清楚,不过看脚印,应该是半个小时前他们就已经,已经从雷区撤离了,不过他们没有设备,下山后找应援也需要一段时间,要是我们现在去追,还是有希望的……”
马克暴跳如雷:“那还不快去!”
“是!是!”
下属急急忙忙地撤离,不远处,鬼影堂的副堂主阿诺德起身,注意到安德鲁的怒气,走上前,“怎么了?”
“是厉南礼,”安德鲁深吸一口,“他们跑了,从后山的雷区,是属下办事不利……”
阿诺德闻之色变,“跑了?”
还是从雷区跑的?
明明他们排查过,祥云斋的后山,雷区里的地雷密集,还有不少绊雷,在没有精密仪器的情况下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厉南礼身边只跟了顾宴期这一支队伍,里面竟然还有这方面的专家?!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