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脑袋上,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侧过身,作为傅枝的脑残狂热粉,看向范高达,羞涩道:“老师,眼不见心不烦,我做的对吗?”
范高达:“……”
&n的你可以和傅枝一起滚出我这个班级了。
范高达被这对同桌搞得心烦意乱,只觉得工作和生活太苦了,挥了挥手道:“你们爱咋咋吧,我去医院打瓶葡萄糖。”
苏醒:“……”
铁萌子,你是在和我置气吗?
难道我做错了吗?
苏醒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周子淮迟迟没有回到班级。
倒是马明权回了趟班级,帮周子淮收拾了一下书包,宋放眼疾手快去拉扯马明权,“小马,咋回事啊?周子淮人呢?你咋给他收拾书包了?”
“唉,不干你事,记你的作业。”马明权叹了口气,示意宋放写作业去,而后转身就走。
这气氛,这态度!肯定有事啊!
但是……周子淮不是都和他继父断绝父子关系了么?周家还能出个啥子事情?
宋放和王宇对视一眼。
“枝姐,你一会儿跟我们去找周子淮不?”
傅枝的脑袋从苏醒给她盖的小毛毯里钻出来。
因为静电,刘海处和小棉毯摩擦,有一缕呆毛竖起来,在空气中颤了颤,看上去简直萌哒哒。
叶九拿着剪刀的小手蠢蠢欲动。
好在下一秒,傅枝抬手,把头上的呆毛向下捋了捋。
叶九有些惋惜地把小剪刀藏起来。
傅枝把作业什么的都打包邮给江锦书,而后道:“有周子淮家里的地址吗?”
——
与此同时。
往周家小楼走的一条路上。
周子淮回想的,都是马明权那句,你母亲希望你今年休学,明年再考大学。
赵武有段时间没回周家了。
今天母亲忽然让他休学,周子淮心里其实能猜出来个一二三。
无非就是,赵武又欠了钱,别人来家里催债,或许对方已经威胁到了他妈妈肚子里的孩子。
不然以他妈妈的性格,很难说出让他休学的话。
周子淮站在肮脏混乱的小路上,染了根烟。
少年指尖上带着很明显的,写字磨出来的茧,靠在墙边。
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摩擦着打火机的手还有些发抖。
用力摩擦了几次打火机,烟头都未点燃。
他有些挫败。
但并没有再想着轻生的念头。
傅枝给他解决了很多麻烦,可傅枝其实不知道。
这天底下很多事情,也不是法律说了就算了的,法律触及不到的,是人性复杂多变又灰暗阴沉的领域。
手上的香烟被点燃。
周子淮靠在街边,手指尖被寒风吹的发红,少年深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气味直冲肺腑。
“咳咳咳……”
陌生的气息席卷人体的感官,从咽喉到小脑,每一个器官都叫嚣着强烈的不适应。
少年弯着腰,一只手扶着干粗的墙壁,眼眶在烟草的刺激下发红,鼻尖都有些发酸。
手上的香烟下意识被攥紧,猩红的火光一闪。
他垂眸,看着烟蒂的角度,双目发愣,像是在暗自思索。
——
宋放一行人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背对着他们,靠在墙壁边的周子淮。
“此时此景,”王宇翘了个兰花指道:“子淮真像是周先生笔下的爬山虎。”
“……那文字是鲁先生写的。”宋放靓仔无语。
傅枝and苏醒:“……”
老舍和鲁迅俩人的棺材板都盖不住,想给你俩一人一个大嘴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