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傅枝被许薇叫醒,一时间思绪还有些不甚清晰。
她昨晚在微信群和剧组的工作人员聊了挺久,相关的事宜都有专人安排。
今天是大年三十,她的电影和其它贺岁片一样在明天播出。
“枝枝,去洗漱,妈给你的新衣服放在了试衣间,你去换一下,一会儿下楼吃饭。”推开房门,正踩在凳子上帖窗花的许薇便对着傅枝的方向招了招手。
套着红色小牛睡衣的许薇,转过身问陆予墨窗花高低的时候,因为低头的关系,帽子上的两只牛耳朵颤了颤,看上去萌哒哒。
“妈妈想今年在家里过,拿手机给家里的长辈拜个年,然后去外面放小鞭,坐小车,看春晚,就不一群人围在一起给你奶奶添堵了,可以吗?”
傅枝“嗯”了一声,没什么提议。
她其实是没有怎么过过年的。
小时候傅朝和傅江忙,家里的小孩又比较多,傅江和傅朝只会给他们枕头下面塞个红包。
叶九每次都会和她说,家里的别墅有大老鼠偷红包,以此,用一个看守红包勇士的人设把属于她的红包收走代为保管。
傅枝印象里的过年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就是一群人坐在饭桌上吃咸菜。
但许薇好像不这么想。
她整得花样还挺多。
傅枝有些茫然地转过身。
更不必提,穿着粉红色奶唧唧睡衣下楼的叶九。
他身前还抱着一个粉红色的大象,看见许薇的第一句就是,“妈,你穿这么红,准备二婚啊?”
许薇:“……”
“今年是妈妈本命年,大仙儿说这么穿破财免灾比较好,”许薇尴尬地挥了挥手,四下看了眼,确定陆景清不在家,开口道:“目前肯定是还没有相关方面的打算。”
“那以后啥打算啊?凑活过还是咋滴啊?”
许薇:“……”
这熊孩子,大过年的怎么净说些悲欢离合的话!
许薇不想和他说了,从椅子上跳下来,拿了俩灯笼,“你去和予墨俩一起把灯笼挂门外,门口有竹竿。”
“妈,咱俩破产啦?好好的灯光不用,用这种装蜡烛的红灯笼干啥?”叶九嘟嘟囔囔。
一边的陆予墨翻了个白眼,“你从小没过年的啊?咱华国除夕都这习俗。”
“这习俗给国家省电啊?”
陆予墨:“……”
许薇:“……”
好好一孩子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叶九随便杠了两句,意识到不能杠的太过,容易被当成抬杠机,于是很快和陆予墨出去挂了灯笼。
傅枝换好新衣下楼的时候,家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张嫂一早就被许薇开了工资请回家过年了。
下了台阶,入眼就是一片红的陆家。
以前在傅家,贴窗花这些都是家里的保姆做的。
现在许薇做完,她心里的感觉还有点不太一样。
入眼的红色窗花和红灯笼带着刺目的温度。
傅枝一时间想到了叶三和叶七。
国内外的传统是不一样的。
傅枝想着,她可以和叶九一起过年,甚至叶三都可以在国内过年感受这种华国特有的浓烈的气氛。
可叶七不一样。
西方人并不重视这样的节日,他们生活理念和华国有着很强烈的区别。
傅枝沉默了一下,走下楼梯。
许薇正在给家里几个小孩发压岁银行卡。
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了吧。
从来不会在身上揣上那么几个万的现金。
看见傅枝的时候,许薇眼前一亮。
穿着她亲手设计的碎花裙的小姑娘,精致的跟着画里走出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