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达宣读了文书,然后道:“兹有证人以及材料证明犯人苏南在伤人之时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属于非正常状态犯案。故此,今天宣布将其发配衢州老营,明日启发。”
那泼妇一听此言,大叫屈啊。
一定要杀人偿命啊,大人!
洪达对其道:“我也没有办法啊,这证人与材料都在面前,你让我如何办人家?我看啊你回去好好过就是了,以后没钱的时候,向政府申请一个低保户,啊,就这样吧,退堂。”
众人退去,泼妇继续喊屈。
苏南回到牢里谢过洪达,同时也为他的以后担心,因为明眼人一看这事就是他洪达偏袒自己所为。
此时的洪达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两人一时间各自有着不一样滋味的复杂心情。
躲过了如此一个劫数,苏南对洪达的感激之情已是无法用言语所能形容,他知道洪达为了他这事肯定是跑了不少的路子,此时的苏南心里只是想着待自己出去了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洪达才是。
过些日子,离开杭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苏南与洪达在洪达的后庭里小聚了一下。
两人此时的见面,各自的心情可想而知。
苏南去了木枷,他先谢过了洪达对他的恩情。
随后,两人举杯同饮,少言寡语,只图一醉方休。
午后时分,外面下起了暴雨。
洪达担心路上难行,便让苏南多留了一天。
重新回到牢房里的苏南已经是烂醉如泥。
不过也好,正好可以趁着这样一种状态好好地休息一下。
但是心里装着事的人又怎么能休息好呢!很快,他大叫一声,昏厥了过去,在外面守着他的狱卒听到他如此的喊声,急忙进了牢房来查看情况,一看他两眼翻白的模样,险些把那孩子吓傻过去。
躺在地上的苏南很快又变得满口鲜血,脸色煞白,不省人事。
狱卒忙叫来洪大人。
洪达与苏南见了面,他本来有的一点酒意此时烟消云散,并连忙观察苏南的状态,见不过是酒醉而引起的身体不适,洪达连忙运转了气力定住了苏南的一些穴位,使其精神稳定,继而又为其稍运气力。
洪达看着慢慢苏醒的苏南,扶住他的身体道:“苏兄,你这是何苦啊?”
苏南睁眼见是洪达,苦笑道:“洪兄,又让你费心了。我今日自废武功,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向世人表明我苏南推出暴力的决心。”
洪达叹了口气,道:“如此又能如何?谁能真正地理解我们这样一类人的心情?苏兄,还望你以后不要再作践自己了。好好生活着,好好活着。”
苏南听过洪达如此意味深长的话,又看了看他。
洪达陪着苏南直到天明然后送他离开杭州。
苏南在临别之前,将一纸团交予洪达手中,道:“洪兄,此图是去往向阳谷的地图。望我离开此地之后,你能想办法进入谷中,找到花仙,然后帮我将飞儿带出谷来。”
洪达接过地图,点了点头。
两人话别。
苏南与两个小差役赶往衢州老营。
洪达回到府里,打开了那张小纸团来,见上面果然是一幅不大的地图。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找到了那个叫向阳谷的地方。
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的心里几乎崩溃。
他知道现今江湖为了找到这个地方不知道死伤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而今此地却正在自己的眼前,并且很快自己将要到达那里。
他不禁又想起了以往的那些事情,想起了他占山为王时的那一幕幕,想起了他的十三鹰,想起了太多太多的恩恩怨怨。
洪达静静地任职的思绪自由飞翔着,直到几声打更声将其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