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种冲动更多是来自于一种强烈的好奇。
但我同时也知道,非法越境一旦被发现,被通知到组织上,那这罪过可就大了,甚至直接就能毁掉我的政治生命。
但我天生就是喜欢冒险的人,好奇心很重的人,一旦得知又有机会去腾冲,这种冲动就积聚在我心里无法挥去。
当然,我其实知道,我的这种冲动未必就全部源自于好奇,似乎还隐隐有另一种莫名的情怀在驱使着我。
课间的时候,我在楼顶的天台给秋桐打了个电话。
“最近班里要组织外出旅游,选择的是腾冲瑞丽旅游线。”我说。
“哦,呵呵,那你又要回腾冲了,又要去你的第二故乡了。”秋桐开心地说。
“嗯。”
“高兴不?”
“高兴!”
“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有多高兴呢?”
“哇咔咔——”我干笑两声。
“呵呵,怎么这么勉强?”秋桐说。
“没勉强啊。”我说。
秋桐停顿了下:“这次去腾冲。不会又遇见李顺他们吧?”
“哪里会那么巧。”我说。
“你这次是集体活动,班里很多同学都在一起,还有老师跟着,万一。万一李顺要是遇到你找到你,你千万要注意影响,万万不可出什么纰漏。”秋桐叮嘱我。
“嗯。”我答应着。
“他不主动找你,你不要主动去找他。特别是,你绝对不要越境。”秋桐又说。
“嗯。”我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在那边越境是很容易的事,对当地人来说无所谓小事一桩,但对你来说,却是大事,一旦越境被发现,那麻烦就大了。”秋桐说。
“我知道了!你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好?”我不耐烦地说。
“你——你说我婆婆妈妈?你敢说我婆婆妈妈?”秋桐说。
“怎么了?我说你婆婆妈妈怎么了?你不服气?”我说。
“当然不服气!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对领导这样说话!”秋桐说。
“我就说了你又怎么了?”我憋住笑说。
“你——你目无领导!”秋桐说。
“我就目无领导,你能把我怎么的?”我蛮横地说,心里只想笑。
“你——你欺负领导!”秋桐说。
“是的,我就欺负领导了,来吧,领导,处分我吧,处分我呀——”我得意地说。
“我找季书记去告你状,你违反组织纪律!”秋桐说。
“哈。去吧,去吧,我等着你去告状,你现在就去,快去啊。”我快乐地说。
“你——易克——你是个——”秋桐说。
“我是个什么?”我说。
“你是个大坏蛋!”秋桐说。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是秋桐唯一会骂人的一句话了。论起骂人的本事,她可委实比不上我。
听到秋桐也在电话里笑,我的心里突然很愉快。
“我是大坏蛋,那么,你呢,你就是大大坏蛋,因为你是大坏蛋的领导啊,所以,大坏蛋的领导必定是超级大坏蛋!”我说。
“好啊,你敢骂我,无法无天,我打你个大坏蛋。打你,打你。”秋桐笑着又说。
闻听秋桐此语,我蓦地想起曾经那难忘的夜晚我和浮生若梦调笑时她发过来举着小锤子的表情说:“打你,打你”时候的情景,突然有些黯然神伤。
我不笑了,沉默不语起来。
“你怎么了?”秋桐在电话里说。
我轻轻呼了口气,轻声说:“昨晚,我把我们过去的那些聊天记录,都删除了,再也看不到了。”
“或许,你早就该删除的。”秋桐说。
“虽然删除了,可是那些内